間緊閉的房間被從裡面開啟,有人似從裡頭在走出來。
通道內硝煙太重,她沒看清那人長相,也可能是因為剛剛用勁過度,停下來之後身體有點脫虛,她只好靠在那邊,暗自吐吶起來——能自己走出來足以證明他並沒有受到致命性的重傷……
“樸斐沒有和你們在一起嗎?”
時檀問。
“他被老大一起帶走了!”
“你傷的嚴不嚴重?”
“不是大問題。
“OK,既然不嚴重,那就就地補充彈藥,然後出發,得儘快找到戰狼!”
她撫了撫傷口,抓的是滿手的鮮血,但她能確定,這不是一整顆子彈鑽在身體裡的結果,僅僅只是彈片,否則,她這肩膀早就廢了……
而說話的語氣,卻已然帶了一種命令色彩。
這令薩滿不由得深深瞅了一眼,這一刻,他突然意識到這個女人和他們的老大一樣,骨子裡透著一股子領袖的風采——之前,他還真是小瞧了她……
“你需要止血!要不然老大看到你這血流不止的模樣,肯定會揍我一頓……”
他從防彈衣中掏出一瓶止血藥揚了揚:
“是你自己弄,還是我幫你?”
薩滿眨了眨那雙圓鼓鼓的大眼,問完後,想到了什麼,馬上改了語鋒道:
“呃,說真的,我認為你還是你自己弄比較好……老大這傢伙佔有慾無比大……有一回,我沒得到他的命令,擊斃了一個他想親自幹掉的狂暴份子,回來後的一週時間內,他一直在針對性的‘虐待’我……把我揍得那是屁滾尿流……我想,在女人這件事上,恐怕,他的佔有慾會更大……說不定他會直接爆掉我的頭……你那受傷的位置,實在有點敏感……對,很敏感…
tang…”
時檀的心情,本來很沉重,卻因為這傢伙的話,忍不住想笑:
“行了,把止血藥給我……我自己弄!”
她把槍放下,接過薩滿扔過來的止血藥,找了一個監視器觀測不到的地方,扯開衣服,往血淋淋的傷口上撒了一片止血藥,然後撕出一根布條,將它梆上,重新穿上衣服,把藥瓶扔還給了他:
“行動!”
背後薩滿再次吹了一記口哨:
“你上藥的速度比你殺敵的速度還要快!”
“謝謝恭維!”
“我說的是認真的!”
薩滿一臉笑意,眼底全是欣賞,這女人不扭捏,行動夠乾脆、利落、果斷,真心不錯……
耳內的通訊器也在這個時候傳來了傑米的低笑:
“對極了,三分鐘之內,7比5的記錄,老大創造過。雲雀,你讓我們大開眼見……”
“對,和你合作很愉快!”
這邊,薩滿應了一聲。
“我不太愉快!”
時檀卻笑不出來,望了望一地的屍首說:
“死的全是竺國的軍士。他們一個個都來自每一個普通的平民家庭,都是父母花了十幾年甚至於二十幾年時間栽培出來的。卻因為某些人的私慾,而成了幫兇,今天,我們為了自保獵殺了他們,殺的越多,我的心就越沉重……這樣的殺戮,本可以避免的……結果……”
所有人因為這句話都沉默了。
兩派之爭,總會有人死傷。所謂一將功成萬骨枯。政治鬥爭,就是這樣的殘酷。身為棋卒的他們為了活下去,似乎只能進行對抗性戰鬥。但最終的結局會怎樣,他們誰也無法預知。
這一刻,他們是在為正義而戰,與C區的這些戰士來說,他們心裡的信念肯定也是這樣的——成者為王敗者寇,所謂正義,就某種意義上來說,是由這句話來決定的。
時檀很快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