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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醒來，莫寒看著身旁空無一人，心中一下子落空下去。
躺在那許久沒有動，直到聽到浴室裡傳來動靜，才猛地坐起身，掀開被子下床走了進去。
林夏穿著他的襯衫站在那個櫃子前面，手裡正拿著小小的藥瓶。
莫寒臉色一變，上前奪了過來，順勢將櫃子關上，蹙眉看向她，去沒有說話。
林夏表情淡淡的，看著他手裡的藥瓶，語氣平淡，「沒繼續治療嗎？還是情況更壞了。」
莫寒握著藥瓶緊了緊，轉身到洗手檯面前，聲音帶著一絲剛睡醒的沙啞，「不關你的事。」
林夏抱臂依靠在櫃子上，看著他的背影，「我今天和薇薇安回紐約了，這次回來他也沒有找我，估計是覺得我沒有威脅性了吧，不過我想你應該準備好了，可以開始行動了。」
莫寒雙手撐在洗手檯的兩邊，聽著她的話握緊雙拳，閉了閉眼下顎很是緊繃，像是在剋制著自己的情緒。
「所以，你又要走了？」半響，他沉冷的開口，像是從喉嚨裡逼出來一般。
林夏上前一步，雙手圈過他的腰身，側臉貼在他的背上，「你知道我為什麼回來的，但是似乎沒幫上你的忙，所以……也沒什麼要留下來的理由了。」
莫寒微微抬眸，看著鏡子裡自己猩紅的眼底，「我也不能成為你留下來的理由嗎？」
林夏低了低眸，聲音始終平淡輕柔，「莫寒，我們分開三年，雖然你會覺得難熬，但其實我們分開挺好的，不是嗎？」
有各自的生活，雖然會想念，但總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越來越少。
經歷過那麼多，他們真的不是必須要在一起。
他沉默許久，響起輕嘆的聲音：「你還是恨我，是嗎？」
林夏差點就哭了。
她想說她不恨，真的。
就算恨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一個人，他也不會恨莫寒。
莫寒鬆開她的手，轉身看著她，「你恨我無所謂，就算當初慕容正沒有叫我那樣對你，我可能也會那樣對你，我並不是完全被強迫。」
遇到她的那一刻，一顆變態偏執的種子便在他的內心種下，隨著時間只是發芽成長成一顆惡魔樹，從來沒人拔掉過。
目光微微一晃，林夏呼吸輕顫，「你一定要這樣嗎？」
莫寒凝視著她的眼眸，「所以誰讓你回來了。」
她不回來，他也許就會放過她。
林夏深吸一口氣，鬆開手後退一步，素顏的臉上表情很淡，只是眼中帶著一絲苦澀和失望，「我回來不全是為了你，而且你知道嗎莫寒？就算沒有三年前發生的事情，我也會離開你。」
她一字一句的開口，盯著他漆黑的眼眸，「因為我厭倦了你對我用手段，不管是我失憶後的重逢還是現在，你想要什麼就用手段得來，我不喜歡這樣的你。」
她希望他可以放開內心對自己的束縛，而不是遊走在偏執瘋狂的邊緣。
他的眼眸暗了又暗，一行眼淚在他的眼中掉落，臉色沉重沒有說任何一句話。
林夏深吸一口氣，將心情平復下來，偏開了頭，「你想做什麼都隨你，但我不是三年前的林夏了，不會和你將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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