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亞心裡狂喜,阮白忘記了一切,一定會是好事。
這意味著,她連慕少凌也忘記了,也就是說,自己能操控的事情就更多了。
蒂亞拉開門,故意露出沉重的表情,“慕先生,很抱歉的告訴你,慕夫人除了記得自己的名字,其他什麼也記不得。”
“什麼?”慕少凌不敢相信,衝進病房,緊緊攀住了阮白的肩膀,“小白,你還記得我嗎?”
阮白被他觸碰,沒有露出排斥的表情,反而是迷惑地問著他,“你是誰?我認識你嗎?我的腦子好像一片空白了,記不得了……”
慕少凌雙腿一軟,跌坐在床邊。
司曜走進來,皺著眉頭說道:“你果真什麼都不記得了?”
“我只知道我叫阮白。”阮白連著被兩個陌生人給問著,臉上露出怯怯的表情,“這是怎麼了?我是阮白,我的爸爸媽媽呢?你們知道他們在哪裡?”
慕少凌低著頭,看著十分挫敗。
這是司曜第一次看見這樣的他,嘆息一聲說道:“我給她做個身體檢查。”
慕少凌聞言,麻木地走了出去。
阮白看著他的背影,露出不解的表情,他們到底是誰?
病房門被關上,蒂亞站在慕少凌的身邊,過了會兒,她才說道:“其實遇到這種情況,也是可能的……”
“為什麼?”慕少凌的聲音低沉。
即使沒看到他的表情,蒂亞也能感受到他聲音裡的悲傷,她解釋道:“或許對於慕夫人來說,以前的一切,都讓她的內心感到難受,所以她選擇藉著這個機會,把一切記憶都給遺忘了。”
“她的生活也有歡樂。”慕少凌說道,阮白以前是過過艱難的生活,但是他們一家人生活在一起的時候,很是快樂。
“一個人怎麼可能只有悲傷,當然也會有快樂,但是很多人在接受催眠的過程中,不願意接受記憶斷層,所以他們在潛意識裡,不是自己重新構造一個銜接點,就是把所有痛苦夾帶著快樂的記憶給忘記掉。”蒂亞解釋道,“而慕夫人,就是後者,她不願意構造一個個銜接點出來,所以乾脆把所有事情都忘掉。”
慕少凌聽著她的話,默默握緊了拳頭。
司曜給阮白做了基本的身體檢查,確認她身體很健康後,走出病房。
阮白躺在病床上,看著他的背影,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