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觀,除了心理的那個人,別人對他的看法,他都不在乎。
阿樂爾驚愕,不知道阿薩為什麼這麼憎恨阮白,是因為恐怖島之前遭遇的事情嗎?
可是這個看著冷漠誰也無法溫暖的男人,不應該對恐怖島有這麼多的感情。
不知道還應該說什麼,她匆匆朝著他鞠了個躬轉身離開,順帶的幫他關上研究室的門。
阿樂爾回到囚禁的屋子,沒等阮白醒來,取來一個小勺子,一點點的把營養劑喂到她的嘴裡。
一個小時後,她成功把一整瓶營養劑喂完。
阿樂爾擦了擦額頭的汗,等待床上的女人醒來。
再過了半個小時,阮白悠悠轉醒,看著天花板,目光空洞,“我死了嗎?”
阿樂爾聽不懂她說的話,站起來關心道:“小姐,您在說什麼?”
看見熟悉的面孔,阮白沒有劫後餘生的感覺,心裡佈滿失落,在暈倒的那瞬間,她在想,如果死了,她就不會拖累慕少凌。
知道自己有孩子後,她便少了主動傷害自己的勇氣,但是輕生的念頭沒有消失。
看著一動不動的阮白,阿樂爾擔心問道:“小姐,您還好嗎?”
“不好。”阮白換了英語回答她,下巴隱隱作痛,她連張嘴都覺得困難,“我怎麼還活著?”
“您只是血糖低暈倒了,沒有生命危險。”阿樂爾跪在床邊,握住她的手,“小姐,在我們的家鄉,活著便是一件很幸運的事情,請您不要隨意有輕生的念頭。”
“你們家鄉的人有沒有告訴你,在阿貝普手裡,死了反倒是一種幸福?”阮白抽回手,不想讓她的溫暖觸碰自己。
阿樂爾愣了愣,喉間有些哽咽,“至少他們現在為了自己活著而在努力。”
村子裡的兒童跟年輕人,都在阿貝普的手下努力著,他們沒日沒夜的學習各種格鬥技能,就是為了得到活下去的機會。
阮白輕笑一聲,眼淚在眼圈打滾了兩圈,慢慢落下。
他們為了活下去而努力,是因為他們不清楚自己的未來會多黑暗,而她清楚明白,只要繼續活下去,將有一天會被阿貝普逼著做自己不願意的事情。
這種事情,會傷害自己,也會傷害慕少凌跟三個孩子。
“小姐……”阿樂爾不自覺地落下眼淚,連忙擦了擦。
阮白閉著眼睛,“我累了,想睡會兒。”
“小姐,您先歇著,我讓廚房給您準備些吃的。”阿樂爾站起來,把眼淚擦乾淨,看著阮白的面容,她嘆息一聲,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她才能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