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蔚不由得眯起了眼,那雙大的過分的眸子,直直的注視著李妮。
女人豔紅的丹蔻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擊著桌面:“你,剛剛看到了什麼?”
夏總監的語氣不同於平日裡的冷傲,有一種近乎猙獰的凌厲,讓李妮不由得抖了抖。
她極力裝作平靜的樣子,讓自己的口吻盡力平淡一些:“夏總監,我什麼都沒看到。對了,我來找您,是想詢問您關於我調職令的事情。我想繼續呆在市,不想調到涼川,因為我父親身體不太好,我留在這裡方便照顧他。所以,夏總監可以通融一下嗎?”
夏蔚以優雅的姿態,靠在了背椅上,十指交叉的望著李妮,冷笑道:“這調職令是公司已經安排好了的,擅自更改可不好。再說了,李工,要是每個員工都像你這樣推三阻四,那工作還有辦法進展嗎?每個員工都想留在最繁華的地方,這無可厚非,但若是沒人願意去荒僻的地方,怎麼為公司開拓疆土?我尊重每個員工的意見,但也得請你尊重公司領導的決定。”
夏蔚言辭鑿鑿,一番懷像是為公司考慮的樣子。
但她的豔眸深處,卻源源不斷的湧出絲絲寒意。
李妮有些洩氣:“夏總監,難道真的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了?”
自從阮白離開集團,夏蔚的針鋒相對就換成了她。夏總監知道她和阮白關係不錯,她折騰不了阮白,就變著法子的整治自己,每天給自己安排比其他同事多一倍的工作量不說,在職位升遷方面更是始終卡著她。
反正,夏蔚就是看她不順眼,一直想把她調走。
但李妮沒想到的是,她居然要將自己掉到離家千里迢迢的大西北。
這是她萬萬不能接受的。
夏蔚嘲諷性的道:“當然,若是李工你執意想留下來,那也未嘗不可。你跟阮工的關係向來不錯,可以去求她啊。她對你那麼照顧,只要她對著慕總撒個嬌,或者吹個枕邊風,你自然就可以繼續留在總公司。”
李妮臉色青白交加,反駁道:“夏總監,您說什麼呢?我跟阮白私下關係的確不錯,但公是公,私是私,工作和生活我還是能分得清的。如果公司執意把我調到涼川,缺我不可的話,那我還是會遵從公司的安排。您先忙,我先出去工作了。”
說完,她連看都沒看夏蔚一眼,便直接邁著僵硬的步伐離開了。
轉身的剎那,李妮無措的眼神,則變為了淡淡的鄙夷,還有輕蔑。
倘若他們的總裁未婚,或者還是黃金單身漢,夏蔚自然有權利去追求他。但現在人家已經結婚生子,婚姻美滿幸福,可她卻還保持著自己齷齪的小心思,這種品性的女人實在不敢讓人恭維!
實在不行,她大不了從集團辭職,跟阮白一起去創業。
夏蔚望著李妮離去的背影,那股剛剛被壓下去的煩躁情緒,再次升騰了起來。
因為阮白的關係,她本來就對李妮極為不喜,所以在工作上對她處處打壓,而現在既然她發現了自己的秘密,她絕對不能讓她繼續留在集團了。
林寧在戒毒所呆了將近兩個月的時間,終於被周卿和林文正從戒毒所接了出來。
之所以接她出來,並非是因為她戒毒成功,而是她在戒毒所內割腕自殺了
林寧是用摔碎的花瓶割的,割在自己纖細的左手腕處,對自己下手特別的狠,肉皮外翻,露出森森白骨,若不是被驚嚇的護理,及時的發現並把她送到醫院,她很有可能就一命嗚呼了。
病房內。
周卿摟著林寧哭得簡直心碎,一直不停的罵她傻,問她為什麼做傻事?
林寧靠在周卿懷裡,感受著那溫暖的懷抱,聽著養母歉疚又悲啼的哭聲,卻察覺不到任何的溫暖,只覺得周卿好生虛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