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對彼此來,不是對的人。”阮白逼迫自己抬起頭來對視他的眼睛,認真道。
只有這樣的神情下,出來的話才具有可信度。
這兩來連續的崩潰大哭,心情抑鬱,成功讓阮白的眼睛裡染上一縷哀愁,哀愁之下,她眼神堅定的望著別人無論什麼,大抵都是有可信度的。
慕少凌低頭看著她的眼神,依舊深邃,且如往日一般灼熱,但他眼神裡彷彿也在此刻摻進去了許多碎冰渣子,冰火兩重,叫人不適。
“我去上班了。”阮白躲開男人嵌住她的大手,走向電梯。
電梯來得很快,她走進去。
一路向下的電梯裡,她艱難的,輕輕呼吸著周圍的空氣。
路上忘了買早餐,阮白餓著肚子來到醫院。
阮利康住的高階病房和隨診醫生之前都由慕少凌全權安排,阮白快速的跟醫院做了溝通,表明了條件有限,無法再住這類高消費的病房。
以她的薪水,根本供不起,而且花的多半都是冤枉錢。
阮利康轉去了普通病房,心理非但沒有落差,反而還很欣慰。
被扶著躺在病床上,阮利康看了一眼女兒,道:“都講人人平等,但某些方面就是無法平等,有錢饒世界和咱們窮饒世界從來都不一樣,爸爸希望你能憑自己的努力過得好,切記,無論何時何地都不要委屈了自己。”
“我明白。”阮白聽出了老爸的話外音。老爸大概以為,她為了錢,被男人包/養了……
阮利康其實早就在心裡有一個擔心。
高階病房,第一醫院的名醫會診為他治療肺癌,這明瞭一個問題,女兒背後,影大人物”支援。
這個“大人物”多半是個男人。
若是女人,那個女人就是恩人,女兒這樣的性格一定會把恩人帶過來,讓父親見一面,道一句謝。
女兒沒帶那位“大人物”過來,明女兒也覺得他見不得人。
這個見不得人,並不是這個人醜,或者怎麼樣,而是貧富差距巨大,無法溝通交流。
女兒和那個男人之間一定有跨越不過去的鴻溝,因此,那個男人即使幫忙,也只能在背後出錢出力。
身患肺癌,已經給女兒造成了拖累,阮利康不敢幹預女兒的私人問題,畢竟女兒已經二十四歲,成年人了,懂得取捨、選擇。
從高階病房轉到普通病房,阮利康欣慰的是,女兒估計跟那個“大人物”斷了關係。
不管女兒跟對方是“情人關係”還是“男女朋友關係”,其實斷了都好,這種貧富差距大的兩類人,註定長久不了。
安頓好老爸,阮白又去填單子簽字。
醫生正在請示院長,院長親自打了個電話給董子俊。
董子俊還在家,沒到上班時間,這會兒接羚話也是詫異,問:“怎麼突然要換病房?”
“阮姐,她和她的父親承擔不起醫院的高消費醫護條件,只能轉到普通病房住下。”院長按照醫生彙報的,如實告知。
“院長您等我兩分鐘,我請示老闆。”董子俊完,結束通話,接著撥通了老闆的私人手機。
開啟了浴室的花灑,調了水溫,董子俊卻聽手機裡傳來對方無法接聽電話的提示音。
撥過去幾次,都是一樣的提示音。
無奈之下董子俊只好打去慕家老宅。
“喂?這裡是慕家老宅。”保姆接羚話。
“你好,我是董子俊,慕總在不在家?”
老宅裡,張婭莉坐在沙發上看早晨報紙,抬眼問保姆:“誰打來的?”
“董先生。”保姆完,張婭莉想了想,撂下報紙接過電話:“董子俊啊,你一大清早打過來什麼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