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出門的時候，她似乎還看到他滿是皺褶的臉有一絲笑容，但是現在看來，哪有什麼笑容，全是嚴肅。
而且還是十分嚴肅的那種，根本不會給她一個慈祥的笑容。
彷彿站在他對面的自己不是他的兒媳婦，而是欠債人。
蔡秀芬想到這裡，心裡難受，她說道：“爸，您是要回家嗎？我也要回老宅拿點東西，不如我坐您的車？”
慕老爺子想到讓她上自己的車會被追問慕睿程的行蹤，當下搖頭道：“我不回去。”
“您……”蔡秀芬心裡不悅，甚至暗暗罵著老爺子的偏心。
對慕少凌和顏悅色，到了她這邊，則是面容嚴肅，甚至仔細探究的時候，能察覺到老人家的厭惡。
慕老爺子憑什麼厭惡她？
她給他生了慕睿程這個孫子，也沒有做過對不起慕震的事情，老人家憑什麼厭惡她？
“太太，老爺子得去公園一趟，他約了人下棋。”管家知道，要是慕老爺子不解釋清楚，蔡秀芬心裡的怨恨肯定會更深。
避免矛盾加深，他替老爺子說了。
但是有了昨天的經歷，蔡秀芬再也不信他們說的，認為慕老爺子無論說去哪裡，都只是避開她。
知道她想回老宅，那慕老爺子乾脆不回去，而是去什麼公園。
無論最後是不是去了公園，都是避開她罷了。
“好吧，那爸您先去吧。”蔡秀芬心想到這裡，也知道自己這會兒不好厚著臉皮跟上車。
管家替慕老爺子拉開車門，讓老爺子上了車後，他便關上車門，然後讓司機開車離開。
蔡秀芬站在門口，看著慕老爺子的車緩緩開走，她的目光，頓時落在慕少凌別墅的門口。
吳姨送著慕老爺子跟管家出來的，出於禮貌跟尊重，老人家沒離開之前，她也不好關門，所以一直在門口那邊待著等待著。
這會兒老爺子離開，她準備關門的時候，對上了蔡秀芬的目光。
吳姨心裡一驚，暗暗說不好的時候，蔡秀芬已經走過來。
雖然她現在是給慕少凌這邊工作，但是蔡秀芬怎麼也說是慕家的女主人，她也不好得罪。
看到對方一步步走過來，吳姨知道，這個門暫時是關不上了，“太太，早上好。”
“嗯。”蔡秀芬高傲的抬了抬下頜，直接問道：“昨天老爺子是住在這裡的？”
“是的。”吳姨說道。
“那老爺子有沒有說什麼話？”蔡秀芬又問道。
吳姨不解，“老爺子說了很多話，但是我都不太記得清楚……”蔡秀芬心裡暗暗罵了一句，果然不是自己挑中的人，說話做事都不利索，她乾脆問道：“昨天老爺子有沒有跟慕少凌討論睿程的事情？或者說你知道睿程現在人住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