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夏青曼還沒來得及問她在夫人院子裡的狀況,便是走了。雖說王碧靈沒有提及,夏青曼也能打量出王碧靈那日子並不好過,完全把自己的鋒芒給遮掩起來,渾然一副溫順無害模樣。
想來榮花院中必是複雜許多,雖說夏青曼不耐煩應付那些,但是也不得不羨慕那裡的福利來。王碧靈才在那院沒幾天,便是得了不少打賞,雖沒細說,可是從王碧靈送給她的精緻珠花來看,必是不少。
連水香看了那珠花都豔羨不已,說這珠花是如今最時興的,用的小珍珠都是極好的,一隻得一兩銀子呢。夏青曼頓時結舌,想想她一個月才五百文的月錢,這一朵小小的花就一兩銀子,真真是坑死人了。按照以前她一個月工資兩千算,這朵小花就是四千塊,從前她也算是個小富婆都不敢這麼花呢。
怪不得都想往那些主子院裡鑽,王碧靈不過是個三等丫頭便是這般好的福利,何況那些一二等丫鬟呢。
夏青曼捨不得帶,便是收了起來,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讓水香好一頓笑話。水香雖是喜歡倒也不眼饞,否則倒是不好辦了,畢竟是別人送她的禮物,她可不想拿去做人情。
“青曼,你這大包小包裝了什麼東西?咋跟難民似的要跑路呢?”陸成松擠眉弄眼笑嘻嘻道。
夏青曼把包裹往地上一放,眼睛亮亮的,“松哥,昨天你可答應我的。”
“啥?我答應你啥?我可沒答應跟你私奔……哎呦”
“臭小子,胡說些什麼呢!”陸老爺子從背後狠狠拍了陸成松的腦袋。
陸成松摸摸被打疼的腦袋,嘟囔道:“我這不是開玩笑嘛,爺爺,你別老拍我腦袋會變笨的。”
陸老爺子教訓道:“笨死了活該,一張嘴就會胡咧咧,什麼話該不該說你不知道啊,這話傳出去,讓青曼一個小丫頭怎麼做人。”
陸成松吐吐舌頭,低聲狡辯,“這裡又沒人……”
“嗯?!”陸老爺子眼若銅鈴,陸成松頓時縮成一團。
夏青曼莞爾一笑,對這爺孫倆打鬧見怪不怪,陸成松在陸老爺子面前總是一副不諳世事的調皮模樣,倒是把陸老爺子逗得近人了幾分。
夏青曼心底暖洋洋的,清楚這倆爺孫的好意。
“咋是一堆碎布啊。”
夏青曼開啟包袱,陸成松一瞧,嘁了一聲,大失所望。裡面盡是一堆成條的棉碎布,花花綠綠的,一條就兩根手指寬,幹啥都不行。
“我不管,昨日你可答應幫我個忙的。”夏青曼笑道。
陸成松無聊的把玩一堆碎布,嘴角抽抽,“我就說昨天你神神秘秘的肯定沒個好事,害我眼角整晚跳個不停,你們姑娘家家的玩針線,找我個大老爺們幹啥。”
夏青曼噗嗤一笑,陸成松不過十一二歲,又精瘦精瘦的,跟個猴似的,跟那大老爺們實在相聚甚遠。若非眉目中有些陸老爺子的影子,否則真是看不出兩人是一家的。
“我找你做那個幹嘛,估計你連針線都不知道啥樣的。我是想讓你幫我做個拖把,我這實在是沒材料工具,否則也不用勞煩你了,這可是造福你我他的哦。”夏青曼誘惑道。
陸成松眨眼,“拖把,那是嘛玩意?”
“拖地用的。”夏青曼跟蠟筆小新似的聳動眉毛,賊兮兮道。
陸成松一頭霧水,夏青曼便是把怎麼做拖把與他一說,便是明白過來。
“這做到是容易,做好了確實輕省許多,只不過這玩意想來可比不上用抹布慢慢擦,想來也是不妥當的。”陸成松摸摸下巴,想了想道。
“就第一道的時候我們用它,然後第二道的時候再用抹布不就行了?像長廊那些個不用太講究的地方,便是直接用它便可。”
“這倒也是,你這丫頭偷懶的法子倒是多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