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才回來朧月國。與龔成成了夫妻。這一段歷史雖被刻意抹去。輕易無人敢提。可雲歌這樣的身份地位。不可能不知。此刻施念妝容精緻的臉上仍是掩不住的錯愕。在聽到那個名字的一瞬。她就死死地盯著韓無期。明明是完全不同的臉。甚至年紀也對不上。可她偏偏就是洠О旆ㄆ驕蠶聛懟K坪跬�藖澩說某踔浴�
韓無期微微勾唇。無謂一笑道:“在下乃宋齊人士。恰巧與我國韓摯將軍同名。看二位的反應。想來是將我與將軍聯想到一處了。”話說得輕巧。眼睛卻一瞬不瞬與施唸對視。這樣大的反應。看來有些事她還洠���
韓無期笑得無害。心裡卻如同打翻了調味瓶。這麼多年了。他刻意忘了與她有關的一切。也隔絕了與她有關的一切訊息。卻不曾想。竟會在今日再次見到。這樣的情形。倒像是她故意引雲歌來此的。他茶色的眸變得幽深。不動聲色地看著施念與雲歌二人。是他輕敵了。
施念聞言。生硬地別過臉去。將心頭燃起的煩躁壓下。再回眸時已恢復了冷淡。
韓無期卻繼續道:“這位夫人倒是似曾相識。”他假意回想片刻。驚訝道:“我想起來了。在下有幸曾去韓將軍府上拜會。在那裡見過一幅畫像。畫上的女子容貌與夫人極為相似。莫不是……”
“住口。我乃朧月國護國將軍龔成之妻。你……莫要胡言亂語。”
韓無期冷冷看著她。她面上的驚慌之色已遮掩不住。方才盛氣凌人的姿態早消失無蹤。印象中她一貫是冷冷淡淡的樣子。他何曾見過她這般精彩的表情。
她還記得自己曾嫁到韓府。如今卻不再肯承認。這便是他的生母。他期盼過。失望過。驚喜過。最終絕望了的母親。
施念只覺眼前這年輕人的眼睛似一把利刃。要將她的心事悉數看穿。她再不能忍。轉頭面對雲歌勉強笑道:“歌兒。你應該也看到了。今日並不是我要陷害小小姑娘什麼。我只是讓你親眼見一見。好知道什麼人該真心對待。什麼人。該離得遠些。言盡於此。你自己斟酌。”
她不敢再看韓無期。轉身便走出了門。在她身影消失在門後的一瞬。韓無期垂眸。唇角漾起冷笑。有些事。即便他深藏於心。卻並不代表能徹底忘了。這麼多年。他雖刻意迴避。卻仍是屢屢在夢中見到母親那張熟悉的臉。韓無期心中一寸寸冰冷蔓延開來。眼角的餘光卻掃到一旁的顏筱梓。
她如今就在這裡。伸手就可觸及的位置。不是在飄渺的夢境中。不是在漆黑的懸崖下。而是俏生生地站在他面前。他已不需要獨自面對無邊無際的絕望。思及此。胸腔漸漸回溫。他眼中也漸漸有了溫度。
“那麼。該說說我們的事了。”雲歌淡道。聲音無波無瀾。卻帶著十足的王者霸氣。
☆、 故人相見
不甚寬敞的內室。只剩身份尷尬的三人。
韓無期坦然與雲歌對視。語氣不卑不亢:“二皇子殿下預備怎麼說。”
雲歌探究地望向眼前的男子。他長相甚是俊朗。且顯然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在這樣的情況下還能如此坦然與他對話。倒是有些膽識。
“我不知閣下究竟是何人。但既然知道我是朧月國的二皇子。便不該做這樣的事。”
韓無期輕笑一聲。道:“二皇子指的是何事。身為一國皇子。將人偷帶過來。謊稱是她未婚夫。我竟不知。這樣的事對於一個皇子而言究竟該如何評判。”
雲歌臉色微變。“你說什麼。”
韓無期看了顏筱梓一眼。給了她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很神奇的。顏筱梓竟讀懂了。壓下心底湧上來的好奇。她靜靜注視著兩人。預備看雙方的反應。
韓無期回眸看向雲歌。唇邊多了絲若有若無的笑意。道:“在下不才。因與韓摯將軍同名。對他甚是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