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出生入死、咬牙堅持,一心只想完成這個自己本就不能勝任的任務,以後就做回技術偵查員的本分、守著小曦安穩度日時,偏又得知了小曦和“幽”之間無法割捨的聯絡;
當他已深知自己阻止不了小曦涉入危險的決心,只能退而求其次讓自己迅速強大起來,學到足夠的能力以保護好小曦的安全時,“幽”居然大方地向他敞開大門了……
一次一次,他都身不由己,一次一次,他都只能被命運發落。“幽”,對於一年前的安遠,還是那麼的可遇而不可求,而如今,安遠深知,除了加入“幽”,他已經別無選擇。
小曦的身份是不爭的事實。與其被動接受,不如主動爭取。只有“幽”才是能讓他躋身強者行列而擁有保護小曦的實力。然而,未來的兇險,只會更多。小曦,脆弱的小兔子,她真的能承受嗎?
安遠一隻手緊抓著床單,另一隻手臂蓋住了雙眼,有滾燙的淚,從他的眼角悄悄地滑落。
“決定吸收是一碼事,能不能挺過試訓,是另一碼事。先把眼前的問題解決了吧!”仝天祁說完,意味深長地看著小曦:
“丫頭啊,你也別鬧了,讓他們給你搬個凳子,你就坐一邊看看。你要是覺得他們太苦、你捨不得了,你就乾脆跟安遠都找個小地方躲起來,以後掩藏身份踏踏實實、好好過日子,爺爺我也就不跟你們操心了。”
見小曦已經差不多平靜了下來,仝天祁又對安遠說:
“安遠啊,你受過訓練,你自己也知道你們被催眠本來就很難,先穩定一下情緒、儘量配合Johnson吧,別在這些婆婆媽媽的小事兒上耽擱了。一個小時之內再抓不住鯨鯊,他可能就真的逃出去了。以後想再找他就更難了。”
耔陽給梁筌使了個眼色,梁筌陪小曦找了個靠近門的角落坐下,準備好了隨時帶著小曦出去。
安遠的袖口抹過眼睛,沉默地向仝天祁和皇甫軒點了點頭。
耔陽扶著安遠下床,皇甫軒讓人給安遠的病床墊上三層厚厚的被子,然後把床調成三十度的仰角,讓安遠躺上去,隨後又根據他的舒適度微調了一下角度。最後,有寂殞手下的隊員過來,幫皇甫軒架起了攝影機,正對著安遠的床位。
“安遠,你信任我嗎?”皇甫軒雙手按住安遠的肩膀低聲問,眼神專注而真切。
“嗯。”安遠點頭回應。
“呵呵,你不是還吃過我跟小曦的醋嗎?你可不夠誠實啊!”皇甫軒平和地笑。
“我希望全世界的男人都對我家小兔子好,反正她是我的,再也跑不了了。”安遠得意地勾起嘴角,笑得很是自豪。
“哈哈,倒也是!那天晚上在酒吧,他們輪番上陣,你的小兔子嘴唇都快咬破了,就是一句話不肯說。最後,你猜我怎麼讓她坐下來和我們聊天兒的?”皇甫軒笑問。
安遠很震驚,她以為小曦是被皇甫軒的瀟灑幽默吸引了,才可以……“你?”他疑惑地看著皇甫軒。
“我走過去,在她耳邊說……”皇甫軒真的俯下/身,貼近安遠的耳朵輕聲說:“你老公就在牆後面等著呢,你放鬆點兒,讓他吃個醋,他肯定馬上就衝回來了……”
“呵呵……”安遠心裡暖暖的,忍不住笑出聲來了。
角落裡的小曦也忍不住掩唇笑了。那天晚上回家以後,她和安遠的情緒都太激動了,當時皇甫軒在她耳邊說的話,她也差點兒就忘了。如今皇甫軒情景再現一樣說出來,小曦還有點兒不好意思了呢。
“真的!在警局也是,說什麼都沒用,但是隻要跟她說‘你老公怎麼怎麼樣’,她一聽到不是對她別有用心地想要追求她,馬上就會放下戒備了……”皇甫軒繼續笑說,還用力地對安遠點點頭以示肯定。
安遠笑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