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了嗎?”
“沒呢,我想宮中自然會大吃一驚吧。”姥吃吃的笑了:“對了,還記得上次說過……我在史部查閱了有關墮天的記載——這個名號是所有掌管夜羽琴的樂師的統稱,來歷已經不可考了,但是對於以往現世的墮天,都有奇異的記錄,所持的能力卻都不相同……您們好像都會些異術吧?”
“異術,哪一種呢?”我捧起茶,將碗邊掛著的茶末用手帶掉:“都有些什麼樣的傳聞?”
“比如說……會縮錫之術,或者是可以站立在水面不沉一類的……”
我呵呵的笑了,向後倚進木棉的靠墊中去:“那不是成了鍊金師或水蛛一樣的怪東西了?”
夜羽也因為我的玩笑而發出了跳躍的幾顆音色來,如同孩童發出快樂的笑聲。
“真是異物,它也聽的懂我們的玩笑話麼?”姥吃驚的看著我的琴匣。
“唔,是的,它可以感知到主人的心態和周圍的環境,雖然不會用語言表現出來,卻可以發出音樂來回應外界……”
“呵呵,好像是我們這裡有3個人呢……”姥也笑:“最後一位墮天的異術可是二十年前在洛陽傳上來的,據說是個俊俏的美少年,用遁地術在行館中取走了吐蕃進貢宮中的一扇水晶屏風,又在三日後原物歸還,附上的拜封自稱‘墮天’”。
心念微動,少年……二十年前?那個少年,是老師異裝改扮的麼?
“您的異術又是什麼呢?”姥放下箜篌,湊過來將我手中的茶碗取走:“是可以煉出長生不老藥的丹術還是可以白日飛昇的輕身術呢?”
“都不是,現在哪還有這麼多的異士,”我說:“就算有些不同吧,但也沒到傳聞的那麼神奇……您到時候就知道了。”
“姑娘最好提前告訴我,省得到時候我會因為激動而昏倒,再說了,我可是守口如瓶的樂師啊!”她假裝嗔怪著說。
身體陷在柔軟的墊子裡,我微閉上雙目。墊子是姥特意為我加的,也是如新筍的清綠色,和著茶室中微微搖曳的燭光,有著似乎銀色的感覺。姥在我入住樂館的幾月裡,在外人面前一直保持著如第一次相見時的冷漠威嚴,只是在我倆獨處的時候,她的溫柔的體貼才會表現出來。而且,我知道,姥是一個心細如髮的女子,對於我所帶來的種種奇異甚至不幸的事件,她都以最快的速度調整了心態,儘量不顯現出過於的恐慌來。
她說笑是因為惺惺相惜,而我卻從中體會到了一個婦人對於小輩的寵愛和照顧。
睜開眼,姥正微笑著看著我。即使到了這個年齡,姥也是個絕色的美人。擁有著外族血統的婦人,像玉雕一樣的安靜坐在我面前等待著我的答案。
有時候,她的神色會讓我想起另一個人來……
我那死在山中的老師。
“算了,算了,我告訴您一些好了,不要和其他人說哦,”我擺手:“是靈縛術的一種,可以操縱風來演些小雜技的把戲罷了。”
“哦?能吹著風箏上天吧?”
“恐怕不會飛那麼遠……”我苦笑著搖頭說。
沒有窗的茶室裡隨即便起了微風,香爐中籠著的煙被吹出了一線灰白的霧氣,清晰的標明瞭這氣流如水的走向——它迴旋著從茶具和燈盞間流過,而燈的火焰卻不動分毫。
姥伸手從這煙霧的溪水中拿起銀匙,繼續添了茶喝著:“可惜了,我以為可以在沒風的日子裡也能放紙鳶玩玩呢……”
我們二人都笑了出來。
即使心中再不安,姥總是可以表現出她的淡定。
“那我先借您的箜篌“鳴鳳”一用吧,可以嗎?”我欠起身子去扶鳴鳳的琴身——作為樂伎,通曉其他樂器也是必然的功課,不過有一門定是長項而已。
“自然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