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穗當然不會回覆他,此時的她正睡得香甜。
絲毫不知道,自己在掉馬的邊緣瘋狂的徘徊著,更不知道有個男人嘴上說著自己要的不多,但看著她的眼神裡卻充滿著貪得無厭的光。
軒轅詔當然也知道李澈睡著了,根本就不會回覆自己。
這幾日裡還算收斂的目光終於可以在他睡著後,盡數而肆意的釋放出來了。
他不敢靠的太近,怕自己逾越了最後的底線。
站在一米開外的地方,就這樣看著床上睡著的這個人,怎麼會這麼的讓他痴迷,怎麼會這麼的讓他每一個字,每一句話甚至每一個動作都不自覺的記在心中呢。
他總是想要去靠近他,但又清楚的知道自己喜歡上一個有婦之夫是多麼可怕,猥瑣,為世人所不恥的事情。
夜很靜,房間裡雖然開著窗戶,但卻沒有一絲風吹過,致使房間裡稍稍有些悶熱。
睡夢中的穗穗哪怕是習武之人,還是不自覺的感覺到了有些熱。
於是她翻了個身,大腿跨出被子,只為了取一絲冰涼睡的更舒服。
而也正是穗穗的這一翻身,驚動了已經不知道痴痴凝視她多久的軒轅詔。
軒轅詔看著李澈這孩童般隨性的動作,寵溺的笑了笑,而後似認命又似終於有了一絲可以接近他的理由一般的靠近了床邊的李澈,想要為他蓋上被子。
不知覺中,自己竟然凝視了他這麼久,濃墨的黑暗漸漸轉淡,月光依舊散發著朦朧的光。
天快亮了,自己也該走了。
軒轅詔這麼的告訴自己,腳卻已經迫不及待的上前,想要給蹬了被子的可愛男人蓋上那一層溫暖後再走。
這個時代的男女,哪怕是在睡夢中,也總是要穿一身白色的內襯在身上。
謹慎一點的話,甚至一點肌膚都不會露在外面。
軒轅詔準備恪守禮教的將被子拉開,重新給李澈蓋上。
只是被子卻被李澈的腿牢牢的壓在.身.下,壓的緊緊的。
軒轅詔感受到李澈依舊在睡夢中,於是他略一用力,想要將被子從李澈的腿下拽了出來。
恰巧,穗穗感受到了腿間有人在拽被子,不自覺的放開了腿對被子的束縛。
於是在這一個用力,一個松腿的情況下,軒轅詔手背一時沒有收住,不小心碰到了一處綿軟的肌膚。
耳邊也立馬響起了軟糯又清甜的女聲。
“疼......”
軒轅詔呆愣當場,那聲音仿若有某種魔力,像是直接擊穿了他所有的防備一般,讓他整個人都變得綿軟無力了起來。
最主要的是,那聲音的主人就在他的眼前。明明是個男人,為什麼發出來的居然是清甜的女聲?
軒轅詔的心臟劇烈的跳動著,手背還殘留著綿軟的觸感,這一切都像是一場夢,一場讓人忍不住想要發瘋的夢。
他的脖子像是上了發條一般,在短暫的靜止後,緩慢而堅決的轉向了剛剛碰觸到的存在。
外面的天在不知覺中變成了墨藍色,微微的光讓他的眼睛可以看的更加清晰。
眼前的李澈因為側過身的原因,不僅沒有那代表著男人象徵的喉結,甚至穿著的白色內襯上還有著擋不住的起伏弧度......
翌日一早,穗穗起床後,跟之前一般的束胸加上帶上易容面具,伸展著腰肢的姑娘壓根不知道,在她睡夢中,她的馬甲已經徹底的掉了。
她只是感嘆於雖然換了地方,但自己這具身體卻完全不認床,睡得照樣雷打不動。
不愧為天字號房,果然貴有貴的道理。
只是奇怪,自己昨晚明明栓上門睡的覺,怎麼今天門栓卻好好的掛在一邊,難道是忘記栓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