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溪聽到護衛長的話後,眼眸裡閃過一抹光亮。
或許,最開始趙大人就是有預謀的來到了雲臺州。而現在,也不能讓他帶著趙小乖離開雲臺州到一個天高皇帝遠的地方去,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回到東都就任。
這樣,他與趙小乖才能走的更長遠。
“你先等我下,我修書一封,你來替我送去東都。”
閻溪說罷,原本準備立馬修書的,可想到這裡是趙府的客房,根本就沒有工具供他書寫。
“...算了,你帶話給祖父,就說請祖父代為安排,讓趙東明大人務必回到東都任職。
順便將你探查到的趙穗穗的資訊也一併告訴他。”
閻溪說完,才揮揮手讓護衛長離開了。
他自己則去洗漱了一番後,才躺在床上繼續思考事情。
他知道自己必須壓抑住想要立刻見趙小乖的想法,要將腦海中所有的事情都掰扯清楚後,選好了路子再走。
看趙小乖的意思,或許她不日就要跟自己坦白了,但在她坦白之前,自己也應該多給自己謀取點福利才好。
閻溪這麼想著,居然就這樣睡了過去。
等他再次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暗沉了下來,而趙小乖正敲著他的房門叫他。
閻溪坐起身來,想到剛剛的夢中,因為知道了趙小乖是女郎,而引起的那一堆東都不要命的狂蜂浪蝶,哪怕他在夢中都給狠狠的揍了一頓,但卻還是有些鬱郁的。
自己的軍功可還留著呢。總不能浪費了,讓那些狗東西鑽了自己的空子。
閻溪調整了下自己的表情,用一副剛睡醒的模樣開了房門。
而這邊經過一下午的涼爽以及偷偷鬆開了胸口上的束縛,穗穗也算是鬆快了許多。
這一清快了,就暗自的罵自己為什麼不告訴閻溪自己是女郎的事情。
多此一舉又不能改變真正的結果,不過是拖著拖出事兒來罷了。
但是不管自己罵自己,穗穗在見到閻溪的那一刻還是沒什麼膽子說出來。
兩個人是在一起吃的晚飯,穗穗聽著蠟燭發出“噼啪”的聲音,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就突然問了閻溪一句。
“閻溪,如果我是女郎你會如何啊?會不會更厭女?”
穗穗低垂著頭狀似不經意的吃著嘴裡的菜,沒敢看自家兄弟的臉色。
閻溪眸光一閃,他的筷子一頓,沒想到這一刻來的如此突然。
又讓他多少有些釋懷。
“你是女子豈不是更好?
說明我沒有厭女症,只是因為我身邊有了一個最契合的人,所以才看不上其他的姑娘。你說對吧?
到時候我們甚至都不用比鄰而居了,你也不用娶老婆了,直接被我娶回去豈不是兩全其美。
不過你這玩笑,讓我都覺得確實有點意思了。”
閻溪也一副笑意盈盈的模樣說道,仿若也跟穗穗一般的將這件事情當成是一個玩笑了。
穗穗張張嘴,想說啥,但聽他這話,自己要是說自己是女郎豈不是有點貪圖他的美色的嫌疑了?
“不過,不管你是男是女,我們的感情都不會變差,只會更好。”
閻溪說到最後,意有所指的說道。
可惜穗穗壓根沒有聽出他的話外音,只是覺得心裡熨帖了許多。
想著擇日不如撞日,也別這麼糾結了。
於是,直接站起身來,看著還坐在對面吃菜的閻溪,緊張的嚥了咽口水後直接大聲對著閻溪說道。
“我要坦白!我剛剛說的是真的,我真的變成女的了!!”
穗穗看對面的閻溪一副驚訝的筷子都掉了的樣子,表情呆滯一副猝不及防被嚇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