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些鶯鶯燕燕怎麼辦?”水半夏彆扭地開始用手指絞扭自己的衣襟。
“隨你便,以後你是這裡的女主人,連我也是你的。”雲飛渡的眼底有了一絲溫柔的憐惜。
只可惜水半夏的目光不知道盯著什麼地方,根本沒發現他眼神裡的深情。
“如果我們成親了,你還會去找那些鶯鶯燕燕嗎?”這才是她質問的重點。
他的過去她來不及參與,所以她可以不去追問,但是他的未來如果有了她,她就絕對不能容許有別的女人來與她共用這個丈夫。
她此生最厭惡的事情之一,就是數女共侍一夫。
那會讓她覺得噁心,讓她覺得自己還不如不嫁,寧願做一輩子的老姑婆。
“這很難說,有時候也許會有應酬的需要。有時候守著一個人也難免會疲倦,想換一點新鮮花樣,尋求別的刺激。”雲飛渡淡淡地說,“你要知道,要求一個像我這樣既有錢又有容貌的男人死守住一個女人,那是不太可能的事情。但是我可以保證你以後生活無憂,永遠都是我的正室。”
什麼是拿刀子剜心,什麼是當頭一盆冷水,什麼是懷抱寒冰,水半夏終於明白了。
她怔怔地看著雲飛渡,看著他依然硬挺俊美的面容,看著他背後華麗富貴的擺設,突然意識到自己是多麼的可笑。
平凡如她,竟然還奢望獨佔這個男人?
世上還有比這更可笑的事嗎?
比她不顧小命偷渡上船還可笑!
水半夏突然呵呵笑了起來,邊笑邊往後退,“是我傻……是我傻……原來這天底下最傻的人就是我……”
“你要去哪?”發現她的神情不對,雲飛渡有些擔心。
“雲飛渡,我告訴你,我最恨與別人分享自己的男人,如果我不能確定這個男人完全屬於我,那我寧願放棄他!”她盯著他,異常認真地坦白自己的心聲。
雲飛渡挑了挑眉,“你不覺得這樣很任性,也很苛刻嗎?你憑什麼條件提出這樣的要求?”
“憑這裡。”水半夏用手壓住自己的胸口,“憑這顆心。我愛一個人就會用整顆心去愛,不會也不可能把它分成好幾份,否則不僅別人疼,自己的心也會疼,所以我要求對等的愛情。”
“對等?古人總是說愛是最富有奉獻犧牲的,是最不計較得失的,一旦斤斤計較,還是愛嗎?”雲飛渡的手不自覺的握緊,手心裡有了一絲冷汗。
他知道自己正面臨著此生最大的考驗,也許他能從此走出夢魘,也許會永墮地獄。
而拯救他的希望,就在眼前這個臉色鐵青、渾身緊繃的小女人。
他詫異於她到現在還沒有崩潰,還能這樣剋制自己,這樣冷靜地與他剖心,這樣的她讓他激賞,卻也讓他心疼萬分。
他曾猜測她遇到這種情況也許會號啕大哭,也許會憤怒得尋死覓活,也許會像個小可憐一樣逆來順受,但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她會鼓起勇氣和他當面把自己的心裡話說清楚。
是了,他怎麼忘記了,她很勇敢,一直都很勇敢。
但是她搖搖欲墜的身體似乎也暗示了她心底的脆弱,這一點脆弱讓他更加疼愛她。
“屁話!如果所謂的不計較只用來約束女人,那還叫不計較嗎?男人寫出了一大堆女規女則用來約束女子,把她們變成自己隨心所欲操縱的玩偶,妻妾共處是齊人之福,是妻賢妾慧,狗屁!怎麼不反過來給男人也寫點男規男則?”
“女規女則有何用?淫亂的女子還不是一大堆。”雲飛渡忽然譏嘲一笑,“你相信世上有真正互相忠貞的愛情嗎?不覺得那是最愚蠢、最好笑的笑話?”
“我不覺得!一點都不覺得!因為我的父母就是這樣,而我的爺爺也在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