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熠在經南城的位置,再不出聲了。其他幾個人怕打擾他,也都安靜下來。
儘管此處離經南城很近,白俊的天眼通可以輕易察看到經南城中他想要看到的沒一個角落,可經南城是蜃樓星最大的一個城市,要在茫茫人海之中尋找一個人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一直過了很長時間,白俊才古怪地笑了一笑,道:“你們大家猜一猜,星熠此刻正在做什麼?”
石可欣立刻撇撇嘴道:“他還能做什麼?一定是又躲在哪個房間中,不知道在搞什麼鬼呢!”
白俊愣了一下,深深地看了可欣一眼,大有感慨地輕聲嘆息道:“可欣,你從前剛認識星熠的時候,也是很不喜歡他,後來關係才慢慢好起來的。真是沒想到,他這次幾乎什麼也沒做,你依然是看他不太順眼。”
石可欣的神色立刻變得不自然起來。
白俊這才知道自己失言了,連忙笑了笑,帶頭朝外走去,岔開道:“我們邊走邊說吧。你們一定是想不到的,星熠是在一個有很多人的公共場所。”
米宏介也察覺到氣氛不對,緊跟在白俊身邊,立刻介面笑道:“星熠一直對咖啡情有獨鍾,他現在一定是在咖啡館喝咖啡。我看他是那種天塌下來當被蓋的人,對朋友、得失、成敗、生死都看得很開,只要做了,是什麼效果他都不會在意。他在等我們,卻不會為等不等得到擔心,見我們沒有到,就自己去享受咖啡了。”
溫敏搖頭道:“我看星熠就沒有米船長說的那樣灑脫。他喜歡喝咖啡是有故事的。他其實並不灑脫,只是把自己的心事埋得很深而已。等他什麼時候不喝咖啡了,才真的是什麼都不在乎了呢。”
白俊沒有想到溫敏會如此瞭解銀星熠,又是聽得一愣,第一次真正地考慮要撮合她和銀星熠在一起。
米宏介好奇地問:“有什麼故事?”
溫敏又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我知道有這樣一個故事,只是在此次航行之前,在爺爺讓我帶一些咖啡給星熠的時候,聽他提了那麼一句。米船長真要知道,就問白大哥吧,我也很好奇呢。”說完滿懷期待地看著白俊。
見到米宏介和溫敏期待的目光,白俊笑道:“你們不要為難我,真想知道,就在等一會兒見著他以後,自己去問他。星熠的脾氣你們現在應該很清楚了,我真要洩露了他不願意說的事情,他會把我給剝皮拆骨的。”
溫敏失笑道:“白大哥不想說就算了,何必把星熠形容得那麼恐怖呢?說了半天,他現在到底是在什麼地方?”
白俊笑道:“一個叫鴻鵠樓的酒樓中,你們都沒有想到吧?”
溫敏立刻道:“我知道了,他一定是一個人在喝酒。我聽爺爺說過,星熠除了咖啡以外,也是很喜歡喝酒的,酒量好得不得了,喝多少都不會醉,而且不管什麼酒都喝。”
很久沒有說話的石可欣幽幽地道:“真沒想到,他還有心情喝酒。”
白俊神色古怪地笑了,再搖搖頭道:“你們又錯了,他沒有喝酒,此刻正在酒樓的廚房中,掌勺燒菜,而且燒的是川菜和京菜,很明顯是要給你們接風的,所以我才說你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呢。不瞞你們說,連我都從來也沒有試過他的手藝,不知道他燒菜的本領是不是和他其他的本領一樣好。我久已不動煙火,但一想到是星熠下廚燒的菜,就忍不住要食指大動了。”
溫敏和石可欣是成都人,米宏介是北京人。眾皆愕然,都無法想象銀星熠拿鍋鏟的樣子,更不知道他是如何能想到白俊會把米宏介等人帶回來。離開四合院以後,白俊一直領著大家朝公路走,此刻終於上了公路,攔了一輛計程車,很快便到了鴻鵠樓。
銀星熠一定早就吩咐過了,他們一到,侍者就把他們帶到了一個雅間中。桌子上早放了滿桌子的菜,果然大部分是以麻辣為特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