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可以救回應濟和秋山,回家去了。”
卡路爾•;杜巴戈欣然點頭道:“就是啊。我也好想回去呢。星熠終於好了,雖然他侵犯你們的人權,可立刻打得這裡的人落花流水,一出馬就弄回來飛船,以後什麼事情都不用我們再操心,也還是不錯啊。”
取出附件以後,班恩•;金感覺舒服很多,此刻很感激銀星熠,搖頭道:“溫敏,你別聽卡路爾在一邊瞎起鬨。什麼人權不人權的?強權就是人權。山姆大叔動不動就把人權掛在嘴邊上,可他們不僅僅是硬逼著我來當宇航員,還硬逼著我簽下一大堆自願書!我呸!在自願書上簽名就是自願?星熠算是不錯的,至少他的確是在為你考慮。”
卡路爾•;杜巴戈不同意道:“可是你還是有權利不籤的!而且你知道他們要做什麼,可星熠在做之前並沒有告訴過溫敏和可欣。不管怎麼說,都是他不對!”
班恩•;金冷笑道:“是啊,美國政府讓犯人上電椅之前,也總是要告訴犯人會對他做些什麼的,但犯人可以選擇不上電椅麼?”
卡路爾•;杜巴戈一聽就瞪大眼睛,正要反駁,溫敏岔開道:“貝貝呢?白大哥昨天把他怎麼樣了?”她不想談論銀星熠,更不想聽卡路爾•;杜巴戈和班恩•;金的無聊爭論。
卡路爾•;杜巴戈嘟囔道:“星熠的身體好了,俊的好脾氣也恢復了,不過就是問了貝貝一些問題,也沒有把貝貝怎麼樣。現在貝貝在米船長那裡呢。我本來想上飛船上去看看的,可俊說飛船上現在還有殘留的輻射,讓我們不要靠近,我就陪著班恩在這裡遠遠地看看。溫敏,你是不是出來找柳辛的?他好像是很不開心,一個人朝那邊走了。”朝一邊的菜地指一指。
溫敏聽得更是煩心,搖頭道:“我只是想單獨走走。”選擇一個和柳辛完全不同的方向自己走開。
卡路爾•;杜巴戈和誰都喜歡爭論,但也和任何人都不記仇,一轉眼就忘記和班恩•;金剛才的爭論,聳聳肩頭,對他疑惑地嘟囔道:“他們中國人真是古怪。星熠終於恢復了,柳辛不高興是很正常的,可溫敏好像也不高興,可欣更是早上一起來,就去白俊的房間中吵架。他們四人以前的關係不是最好的麼?我可實在不明白他們。難怪白俊一直不喜歡我。唉!”
班恩•;金也嘟囔道:“老實說,卡路爾,我也不明白你,為什麼一定要喜歡白俊?白俊很明顯的確是一點也不喜歡你。”
卡路爾•;杜巴戈瞪大眼睛道:“我不喜歡他,還能喜歡誰?難道喜歡你這個只剩下一半零件還是人的怪物麼?”
班恩•;金氣哼哼地大聲道:“那也比你一個巫婆好!誰知道你還算不算是人?再說星熠已經把我體內的大部分附件都取出來了!我現在是一個正常人!我現在才知道,做一個正常人的感覺是多麼的美妙。”
溫敏不知不覺地來到一條灌溉渠的旁邊,隨便找一小堰頭旁邊的石頭坐下,茫然四顧。
灌溉渠中只有一些淺淺的水在靜靜地流淌,輕得你幾乎無法察覺到它的存在,可整個農莊的果園菜地卻都在享受它的滋潤。
一陣清涼的微風悠悠吹過,送來泥土溫馨的氣息,帶著旁邊田地中麥苗的幽香,就像是一壺釀了很久的老酒,把遠處的樹,天空的雲,近處的麥地都灌得有些醉了。樹上一些細小的枝條依照某種優美的韻律搖來擺去,天空是雲也依照某中玄妙的規律緩緩變換著姿態,小麥青油油的葉子像波浪一般起伏著,用它們自己的旋律沙沙地低聲呢喃。
也許,這就是自然,不需要任何人去幹涉就能怡然自得的自然。人要靠自然來滋養,自然卻用不著人來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