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在一邊看著蝶影千嬌百媚的掛在程齊禮身上,一直醞釀在心底的火氣蹭蹭升級。一個頭上長著兩朵小尖角,咧嘴露出倆小尖牙的小葉茉悄然出現在頭頂,殘暴的揮了揮手上的小叉子,惡狠狠的齜牙。
“衣服髒了,扔掉扔掉!右手捱了,剁掉剁掉!眼珠子看了,挖掉挖掉!”
蝶影見自己朝思暮想的金主終於出現,便鼓足了勁兒好生表現。擺出最撩人的姿態以及自以為最完美的笑容,柔軟似蛇的身體攀纏上程齊禮,媚態橫聲道,“這些天,可叫奴家好生想念。”這說話的聲音裡仿是慘了水一般,隨時隨地都能融化成一灘春泥。
程齊禮一陣惡寒,背上冒了一層厚厚的雞皮疙瘩。這事兒要是換他媳婦兒來做,他準會非常給面子,以如今這個身體的狀況恐硬起來都不稀罕。可面前這個濃妝豔抹的庸俗女人……心裡的厭惡感頓升。不忍再去看瘋狂眨著媚眼的蝶影,曲臂大力甩開身上的人,往葉茉的方向大跨步過去。
“你聽我說……”
“打住!”奈何不等他將話說完,葉茉已經出聲打斷了他,“但凡以你這句話開頭的,大多都是狡辯。事實擺在眼前,務須再多言。”
程齊禮見她反應激烈,只得停下腳上的步子。起初太過焦急便忘了他找蝶影過來的目的了,這時候見她已然火冒三丈的樣子,倒給鎮定了下來。
他不就是要激她吃醋,懲罰她與福磊勾勾搭搭不顧他的感受的麼。
雖然過程有些不同,但是如今目的已經達到了呀。想明白過來之後的程小爺,心裡不禁開始竊喜起來。她吃醋了吃醋了,讓你忽略老子的存在,讓你還和那臭屁孩兒眉來眼去動手動腳。
葉茉自然不知道對面男人心中所想,盛怒之下,慪得她呼吸都不順暢了。
生氣他找小姐,傷心他找小姐,憤怒他找小姐。混球!
知道蝶影身份的時候,她就想立刻收拾東西回家去。可始終咽不下心裡的那口氣,要是不當面嗆他幾口,她心不甘,死也不瞑目。
蝶影突然被自己這位英俊瀟灑的金主甩開,只覺得驚詫莫名。此時正呆站在一邊,眨巴著可憐兮兮的眼睛望著程齊禮。葉茉強壓下心中的怒火,斜掃了蝶影一眼,方才對上程齊禮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看來咱們這次來得不是時候啊,竟耽誤了少爺的好事。要說狐媚銷魂,家裡的哪裡比得上外頭的呢。嫖完了還帶回家裡來,可見咱們的程大少爺,了不得的世子爺果真是長大了,年輕氣盛,雄性激素嚴重氾濫。可咱們這些做下人的能說什麼呢,少爺要偷偷腥,犯犯男人們都會犯的錯誤,咱們也只能硬逼著要理解。花鳶你說對不對?”
花鳶一早就在心裡為自己的小姐鳴不平,這時候這麼好的出氣機會,又怎會放過。癟嘴衝葉茉重重的點了點頭,迎合答道,“對呀,咱們做下人的自然不敢多嘴。只是可憐了葉五小姐,這還沒過門呢,唉……”
程齊禮忍住嘴角的瘋狂抽搐,悟出句八字真言:遠離女人,遠離危險。
無視他臉上的表情,葉茉繼續唉聲嘆氣的說著。
“可不是,最可憐的就是葉家五小姐了。攤上這樣的男人,好生造孽喲。不過我聽說五小姐在家裡很得寵愛,葉老爺葉夫人遇事都對她千依百順呢。夕澗你說說,若是這事兒傳到她耳朵裡去之後,兩家的婚事會不會就此黃掉呢?”
夕澗是個直腸子,雖然暗地裡覺得小姐扮演的這個丫鬟管的事情挺多的,但是也只是習慣性的保持著沉默。現在小姐問話,既然您自己都說會黃,那就是會黃了。
遂淡定的點了點頭,“會黃。”
程齊禮終於沒忍住,面部狠狠的抽搐了一下。拿婚事威脅他,夠狠!但這事兒確實是自己幹出來的。就跟她先前說的一樣,解釋就是掩飾。何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