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人來人往。
小販們把攤子支在兩旁,一邊張口吆喝,一邊忙著招攬客人。
“小姐,小爺,上好的撥浪鼓,來看看。”
“大哥,過去看看。”
武七七拿起來,搖了幾下,是用木頭做的,與她房中的相比也有幾分趣味。
想叫她大哥買下。
但此時一道聲音插了進來。
“夥計,這個撥浪鼓給我包起來。”
一點碎銀砸在小販的身上。
武七七手上的撥浪鼓也被搶走了。
七七還模糊的眉毛緊皺著。
是誰敢從她的手中搶東西。
一側身,看到了身懷六甲的許媚娘。
怎麼是她?
武七七下意識的瞄了她大哥一眼。
這女人可是造成大哥的抑鬱的罪魁禍首。也不知道會不會刺激到大哥。
武藝眉毛緊鎖著。
緊握著的拳頭顯示了他此刻的不平靜。
許媚娘挺著大肚子,一隻手撐著腰,一隻手撫摸著肚子。
她用著充滿鄙夷的視線掃過武藝。
“武藝,你這是好了呀,不殘廢了。”
“果然還是得靠我,要不是我這麼多年的對你的細心照顧,他哪裡能好呀,你家還不趕緊謝謝我。”
“臭女人,明明是你害了鍋鍋。”
“你壞。”
武七七的兩個眼睛瞪得圓圓的。
許媚娘心中一個咯噔,“哪裡來的小丫頭,胡說什麼,是我在武藝出事後仍然願意嫁給他,你們武家不謝人就算了,還經常糟踐我,我這才迫不得已才。”
“不過也幸好從你家出來,不然我都難以成為一個母親。”
“許媚娘,我從來沒有半分對不住你,你為何如此對我。懸崖之事,還有你與姦夫之事,我都一清二楚的。”
許媚娘心中一驚,眼神漂浮,但一想到她與林三元的事一向縝密,當初在武藝面前也是矇住了他的眼睛,武藝不可能真是發現林三元的。
至於將武藝推下山崖之事,武藝更不可能發現了,他可是醉酒還有中了迷藥的。她和林三元推他下去的時候,他睡得跟個死豬似的。
但想到家中如今的狀況,之前她一直以為是林氏不滿她懷了別人的孩子才追著她家打擊的,但萬一他們是真是知道了真相呢。
如今她只能咬死不認,事情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了,他們縱然有懷疑,但又能怎樣,武家終究是武大人作主,武大人對三元向來視若親子。
想到這她的心稍微安穩了些。
“武藝你莫要誣陷我,我們畢竟夫妻多年,你可不能因為妒嫉我就口出狂言。”
“你前幾年如同一活死人般,是我許媚娘,守了你這麼多年。”
她看著武藝只覺得厭棄,自己如花似玉的年紀全浪費在他的身上了,也是因為他,自己如今都不能與三元哥哥堂堂正正站於人前。
“明明是你自己不守婦道,如今肚子都這般大了,還敢怪罪於旁人。”
一道充滿力量的聲音響起。
武七七看向來人。
她滿頭無一珠釵,只一根紅絲帶繫著。
一身利索的裙裝,不似一般的姑娘,她的袖口窄小,衣著和人都給人一股麻利之感。
“李雲月,我與武藝的事與你有何關係。”
“武藝是我兄弟,你欺負我兄弟就是欺負我。”
她大大咧咧道。
原來她就是李雲月,李將軍的小女兒,李雲安的姐姐。
書裡李雲月和她大哥都是李將軍的弟子,倆人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一起習武,練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