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向對那個不感興趣麼,怎麼今天突然想起要看了?”
雲錦詩嗔他一眼,拉著他邊走邊說:“錦兒只是覺得新奇,想去看看,這些日子都把我給悶壞了。”
宋昱被她拉得有些被動,急忙放下手中的筷子,無奈的說道:“晚上才開戲,現在看個什麼勁兒?”
雲錦詩睨他一眼,笑得奸詐:“王爺要是聽錦兒撫琴,還是要看戲?”
宋昱一怔,又好氣又好笑,抿著唇伸手去彈她額頭,卻被她笑著躲開,嘆了口氣,怒笑道:“你呀……你這個壞丫頭,什麼時候竟會威脅本王了。”
難得今天沒有下雪,兩人並肩走在掃的乾乾淨淨的小徑上,踱著步,天地間是一派的安靜祥和。
她想,要是一直這樣走下去該有多好呢?
風吹得很輕柔,帶著些許的涼意。
她側頭深深的看著他,彷彿要將他的模樣牢牢地印在腦中。
風吹亂了髻邊的發,他俯下身為她別再耳後,然後望著她,臉上露出戲謔的笑,她的眼睛突然有些酸澀,別過頭,滿眼的雪色漫漫。
戲班子裡的人顯然沒想到安王會到後臺來,一大幫子人急忙俯身行禮,宋昱手一抬,淡淡說道免了,班主忙上前問安。
宋昱也不想讓他們太拘謹,囑咐了幾句,班主也聽得明白,招呼幾聲,眾人散了,繼續各忙各的。
就在這時,一個打雜跑腿的突然端著一盆水低著頭走過來,雲錦詩有些恍惚,一時也沒有注意。兩人不由“砰”的一下撞在一起,那人手裡端的一盆水“嘩啦”一聲傾了出來,濺了雲錦詩一身,雲錦詩吃了一驚,那人也怕極了,一個勁地請罪,甚至由於慌亂,也忘了男女之防,伸手去拂雲錦詩身上的水。
雲錦詩怔了怔,忘了身上**的急忙躲開,那人卻又靠上來,他的手指冰涼修長,不經意的掃過她的手,突然將手心的一團紙塞進她手中。
雲錦詩猛地抬頭看他,他卻突然跪在了地上,一個勁地求饒,地上又溼又涼,那人穿的單薄,一件灰色短衫,頭上罩了一個灰色小帽,看不清面容 。
宋昱聽到聲音急忙過來,見雲錦詩滿身溼透,不由沉下臉來,將她攬進懷中,掃了一眼跪在地上忙著磕頭的那人,眼神驀然變得冰冷。
“怎麼回事?”
宋昱臉色陰沉的正要發作,雲錦詩急忙拉住他,笑道:“爺,沒事,是我不小心。”
這時,已經有人把班主叫了來,班主一看,也嚇得臉色發白,邊拱手邊求情道:“王爺請息怒,這廝是新來的不懂規矩,小的這就把他拖到後院去。”這樣說著,一手揪了那人耳朵,罵道:“臭小子,又闖禍了嗎,你膽子不小啊,連王爺都敢衝撞。”說完舉手“啪”的一聲在那人臉上打了一個響亮的耳光。
那人一個勁地求饒,張嘴卻是滿口的關中口音:“班主你饒了俺吧,俺再也不敢了。”
班主大怒,罵道:“你求我有什麼用,你衝撞了誰,求誰去。”
那人急忙跪著挪到雲錦詩的腳邊,一個勁兒地磕頭:“女菩薩,您就饒了小的吧,小的再也不敢了……”
雲錦詩驚得急忙往後躲,目光追隨著那人的面容,卻見他也飛快掃了她一眼。
雲錦詩的手隱約有些顫抖,她急忙拉了拉宋昱的衣袖,儘量語氣平靜的說道:“爺,我們回去吧,錦兒有些冷了。”
宋昱依然沉著臉看了一眼跪在地上不斷求饒的人,解了身上的披風披在雲錦詩的身上,憐惜的將她攬進懷中,拉著她走了幾步,似乎覺得太過輕饒了那人,停下腳步皺眉不語。
雲錦詩急忙搖了搖他的胳膊,楚楚可憐的說道:“王爺還不走麼,錦兒想快些回去換衣服,不然錦兒可是快凍僵了!”
宋昱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