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想害咱家背上個失職的罪名麼?”
一石激起千層浪,在場的眾人都傻了眼,步馭魯和曹夫人更是萬沒想到,聽了他的話腿顫身搖幾乎要栽倒。
不是被攆出宮的小才人麼?怎麼一下子成了太妃?原來都是肖鐸在裡頭耍花樣,左手要錢,右手作弄他們。可惜了一棵已經栽成的大樹,早知道音樓封了太妃,她回來時斷不會是那個光景。如今後悔來不及了,家底掏空了,南苑王府接人的又等著,這是要把步家逼上絕路了!
肖鐸看著那一門殘兵敗將很覺解氣,半晌才掖著手道:“閨女總是要嫁人的,留著也不能開出花兒來。我看太傅大人還是割愛吧,橫豎冒名頂替的事兒辦了不止一回,再來一回也無妨。不過要委屈大姑娘了,好好的正頭嫡女上王府做侍妾,也不知王爺計不計較她原本應該進宮的身份,萬一忌諱朝廷追究,那過了門的日子恐怕要煎熬了。”
步太傅早氣得說不出話來,步家老大攙了他爹道:“肖廠公同這事也不是沒有干係的,大庭廣眾下說出來,似乎有些欠妥吧!”
以為他拿了錢就同他們一條船了,肖鐸用摺扇遮住了半邊臉,操著懶洋洋的聲口告訴他們,“天下沒有瞞得住我東廠的事,東廠為皇上效忠,對主子也不會藏著掖著。這件事兒我在京時就透露給當今聖上了,聖上只說‘且看’,這兩個字是什麼意思,太傅大人滿腹經綸,不會不明白。所以姊妹易嫁是為了步氏好,咱家言盡於此也算盡力了。”他轉過身往門上去,經過嫁妝時略停了下步子,嘆息道,“可憐見的,怎麼說也是個嫡女,八抬嫁妝實在是寒酸了些。千戶給我隨十兩銀子的份子錢,甭登帳了,算我給大姑娘添脂粉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