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梓聲這麼一說阮立冬想起來了,的確,她才換工作那天發了張照片在網上,背景是廣播電臺,旁邊停著她和蕭硯借的車。阮立冬有點熱淚盈眶的感覺,她想媛媛真是長大了,知道關心她了。阮立冬感動的情緒沒呆多久,就被金梓聲一句話說得頃刻間蕩然無存。金梓聲說:“以前是我和我媽一起操心你,現在換她一個人,我可不放心了。不過好在你沒交什麼不靠譜的男朋友,不然我媽不得累慘了。”
“嗯。”答話的是靳懷理,他是個習慣了早睡的人,今天因為播節目的關係熬了夜,他人有點沒精神。阮立冬就奇怪了,剛剛這倆人明明掐成那樣,這麼快就結成戰略同盟了?
靳懷理打個哈欠,顯然看懂了阮立冬眼神背後的意思,他抖開手裡的報紙,臉埋在報紙後面,“男人的友誼來的就是這麼快,有什麼好懷疑的。”
“靳叔叔。”金梓聲挺有禮貌的叫靳懷理,“這個好像壞了。”
阮立冬抬眼看下不再“叫喚”的二師兄,再看看靳懷理手裡那份瞬間抖了下的沭封晨報,點點頭,“來得快,崩得也不慢。”
說實話,金梓聲人小,懂的卻不少,記得他才看到阮立冬發的那張照片時,真就把阮立冬和這車的車主自動劃成一對了,可等他看到從蕭硯車上下來的阮圓時,他突然發現這個車主想開的“車”不是阮立冬。
金梓聲蹦到地上,飛奔向阮圓。摟著阮圓的腰,金梓聲說著“媽媽我可真想你”,眼睛卻打量著蕭硯。他說:“媽媽,我想在你這裡住一陣兒。”
“她兒子比她難度高。”靳懷理和蕭硯說這話時,是金梓聲從美國飛來沭封的第四天。靳懷理溜草歸來,抱怨下這裡陽光太足,草長的速度違背了他沒事兒少動的原則。
午飯時間,診所沒其他人,阮圓去買飯,剩下靳懷理和蕭硯閒聊天。
“生意不好?”靳懷理問。
蕭硯倒挺樂觀,他嘿嘿笑了笑:“還有幾個老主顧。”
“嗯。”靳懷理回頭看看窗外的天,馬上要進數伏,天藍的像抹了油墨彩,藍的刺眼,靳懷理又恩了一聲,“改天我找幾隻麻雀,養你門口,熱鬧點兒。”
蕭硯嘿嘿兩聲,他還頭回知道門可羅雀有熱鬧的意思。
阮圓說離東都一條街的地方開了家港式餐廳,聽說味道不錯,所以今天她去那裡買三個人的午餐。也許是新店開張生意興隆,阮圓去了二十分鐘,人還沒回來。蕭硯和靳懷理說著話,眼睛總不時朝門口看兩眼。他也不知道是第幾次看門口時,他發現門口多了個陌生人。
“請問,靳懷理靳教授在這兒辦公嗎?”那人問。
看到靳懷理皺眉,蕭硯知道他是介意那句“辦公”。蕭硯起身走去門旁,對那人說:“你找他有什麼事兒?”
“我是想讓他幫幫我兒子,我兒子出事兒了。”
那人姓徐,叫徐美鳳,打扮不時髦,甚至還有點兒土氣。她說她是直播那天打電話給靳懷理的那個人,本來沒想來這裡找靳懷理,可誰想到兒子真就出事了,病急亂投醫的徐美鳳一下想到了靳懷理。
蕭硯讓出自己的辦公室給靳懷理和徐美鳳談話,靳懷理卻沒讓他走。
“隨隨便便給我攬活,我答應了嗎你就走?”靳懷理抱著肩膀坐在辦公桌後面。得,蕭硯也跟著坐下了。
徐美鳳害怕靳懷理不管這事,忐忑的看著靳懷理,靳懷理倒是沒看她,他垂著眼,兩手指頭做快速的交替交叉運動。他說:“先說說你的事兒,有趣的我管,沒趣的我可沒那個時間。”
蕭硯白了靳懷理一眼,安慰徐美鳳讓她說事兒。
徐美鳳吸吸鼻子,開始說她兒子的事兒。
徐美鳳兒子今年十八歲,在沭封一所高中讀書,因為成績差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