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睡去。
不速而至的紅衣少女走了過來,冷冰冰地喝斥一聲:“起來!”往三木腰間狠狠地踢了一腳,疼痛感不亞於被巨黃蜂叮蜇的那一瞬間。三木被驚醒,第一反應是被異形的畜牲襲擊,本能地打了個滾,將那把七寸長的殺豬刀橫在胸前。而後定睛一看,發現一支槍正指著自己的眉心,一陣驚愣。
“你幹嘛踢我?”三木無辜地望著她,沒有半點脾氣。
這時,青刺和鐵妞也被驚醒,倆人爬起來後,呈左右護衛的架勢站在三木旁邊,但都跟三木一樣,沒有做出過激的反應。不是擔心那杆槍會走火,也不是擔心寡不敵眾,而是想不通這個漂亮的少女為什麼這麼生氣,更想不通她為什麼要拿三木出氣,他們決定等三木下了明確指令之後再操傢伙。
少女直盯著三木,逼問:“你們是日裔收割者?”
三木一頭霧水。
少女傲氣十足地呵斥著:“別人怕木村老頭,那是別人的事,我勸你最好給我識趣一點!快說,金蟾在哪裡?!”
“誰是金纏?”
稀裡糊塗的三木用一種欣賞神經病的詫異目光欣賞著少女。
在少女看來,這種近乎白痴狀的遲鈍反應,無疑是種裝b的表現。她朝天開了一槍,冷言喝令:“別挑戰我的耐心!”換在任何場合,這種毫無遮掩的冷酷示威都是極具殺傷力的,畢竟她來自於依靠暴力生存的無界獵師團,手中的槍又是不可多得的雷系精品。
唯獨今天是個例外。
越獄三兄弟的耳朵只聽到電鳴聲,在雷光劃破漆黑蒼穹的一瞬間,他們帶著微笑,不約而同地把頭昂起,心裡都有同一種好奇的聲音:“哇!這槍真厲害,如果射在身上,肯定會穿個大窟窿。”
少女的臉色一下子暗淡無光。
在她的職業生涯裡,這是前所未有的恥辱!她想不明白三個不入流的無名小子憑什麼敢**裸地無視她的警告,尤其是在她鳴槍示警之後,他們有什麼理由泰然自若地欣賞槍電的光芒?更讓她無法忍受的是,她聽到背後好像有人發出了噗嗤噗嗤的偷笑聲,這讓她感覺自己的威嚴受到了嚴重的挑釁!
一怒之下,她又開一槍。
這一槍瞄準的是三木的胸口,扳機聲響起時,把剛剛回過神來的三木嚇了一大跳,三木本能地在胸口摸了一把,發現沒有血洞,自己好像還活著,他長長地鬆了口氣,喃喃自喏:“好險……”
“哼!”對面的少女憤怒地把槍別在大腿上,厲聲道:“浪費了我最後一枚子彈,你以為這樣就可以沒事?!”掄起拳頭就往三木臉上轟去。
被殺了個猝不及防的三木向後急閃,一屁股跌坐在雪地上。
鐵妞和青刺的響應也非常迅速,在後面那五個男的還沒撲上來時,從篝火堆裡各抽了一根噴著火苗的火棍出來攔截。青刺大聲警告:“誰再上來,別怪我不客氣!”他揮著火棍橫掃一通,把撲上來襲擊三木的少女逼退了幾步。
鐵妞接著用火棍指著少女,呸了一口吐沫腥子,罵道:“我砍你祖宗的二郎腿!老子看你長得這麼順眼,還以為我們可以坐下來研究研究人類的生理構造,想不到你這小賤人出手這麼歹毒,居然想弄死木三老!你知不知道哥幾個這一路逃亡弄死了多少不知死活的畜牲?”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三木起身拍拍屁股上的雪,納悶地問少女:“能讓我們死個明白嗎?”
少女沒有說話,她只是向身後的五個人招手示意,五個人立馬圍了上來。
一場混亂的群架,瞬間拉開序幕。
最猛的是鐵妞,他嗷叫一聲:“我砍你祖宗的二郎腿,殺!”衝進敵群就是一陣亂掃,一根火棍被舞得虎虎生風,火勢越燒越旺,一般人都近不了身。那位身手敏捷的少女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