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我就跑到樓上打算去探病了。碰到一個以前在胸外認識的護士,我就多聊聊幾句,正要問病房位置的時候,來了個,看起來像是c大醫學院的人,他將裝著屍檢報告的檔案的交給跟我說話的護士,就走了。&rdo;
他聽言挑了挑眉,問道:&ldo;然後你就把報告截下來,自己先看了?&rdo;
我下意識地點了點頭,然後反應過來他這話還有別的意思,忙辯解道:&ldo;不是嘛,我這樣做完全是情有可原的啊!本來,那來送報告的男子表現得就很奇怪,又不是不允許探病,他卻不敢自己送過去;再說了,這檢驗報告,本來就應該先送到咱急診,我看一下又不怎麼樣。&rdo;
他聽完,眉又蹙了起來,語氣有些嚴厲地問道:&ldo;難不成你當時看個檔案袋就知道裡面是嚴子涵屍檢報告了?&rdo;
我被這問題問得一愣,然後低下頭,小聲地說了一句:&ldo;那,倒不是。&rdo;
他語氣變得更是生硬,開口道:&ldo;你看你,那要萬一是私人信件,你這行為,基本上就是犯罪了,你做事前,就沒有想已想?&rdo;
我委屈道:&ldo;我想到了的,所以我悄悄看的嘛,你要不是突然回來看到,你能猜到我看了?&rdo;
說完我偷偷看了看他臉色,發現他仍是皺著眉,一臉不認同,我趕緊認錯道:&ldo;好啦,好啦,我錯了啦,以後我做事前一定深思熟慮,你別再說我了,我這還有線索沒說呢!&rdo;
他聽到這兒,臉色才稍送,但還是沒好氣道:&ldo;說!&rdo;
我忙道:&ldo;就我看完之後,不是就匆匆忙忙地跑上去了嗎?但我到的時候看他還在沉睡,而掛的水卻快要滴完了,我就多留了一陣,想著把輸液管拔了再離開,但沒想到,我處理埠的動靜都能把他吵醒,不,不是吵醒,我也說不上來。就是從精神緊張狀態突然脫離出來,眼瞼是開啟了,但我不覺得他有神志,因為他就一直盯著我,什麼話都沒說,過了好一會兒,就又閉上了眼睛,然後那樣子看起來,才像是睡著了。&rdo;
他聞言沉吟了一陣,才開口,語言稍有些試探道:&ldo;你是說……&rdo;
我沒等他說完,便點了點頭,肯定了他的猜測,這下我們倆都沒再說話,不約而同地陷入了沉思。
這樣的情況,我只在生理課學到神經系統是接觸過,說是一個人短時間內突然遭遇強大壓力,大腦細胞驟然受大量正反饋激素刺激,會導致急性的神志失常,具體表現,就是睡眠受到影響,有時甚至出現夢遊現象。
這樣狀況的具體病灶其實至今不明,所以往往會被歸為心理學範疇,我也因此瞭解不多,但唐生不同,他曾有段時間專攻神經外科的疑難雜症,肯定知道得更加全面,這也是我終於下定決心將這件事告訴他的原因。
回到急診大廳的時候,已是近夜間巡房的時間,護士臺前的狼藉此時已被收拾乾淨,我和唐生一陣商議,決定先去看看患者李俊的狀況,再找鍾羽商量解決問題的辦法。
隔離病房沒有出現什麼異常,但李俊的狀況卻越來越不好,傷口炎症現象沒見好,多出術後併發症卻已初見矛頭。但這時候若加大抗生素的量,在逐漸失去基礎免疫的機體中,有極大可能,會培育出超級細菌,那樣的後果才真是得不償失。
唐生見狀也皺起了眉頭,也沒再說什麼,沉默著轉身就走了,我做完最後一次儀器檢測後,才跟著出去。回去的一路上,我多次欲言又止,在還沒有措好辭的時候,對面迎面過來了一群人,推著一輛移動病床。
病床被推著從我和唐生的身邊路過,我不經意地側過頭瞥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