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點半後,肖慶坤帶著三人走進秦滔的內務部街四合院內。
走進會客廳,肖慶坤看到坐在沙發上的秦滔,立即拉扯住身旁一人的衣袖大聲叫嚷道:“滔子,出事了,麻子收到訊息,去京盛集團的鄭智超和宋繼源被抓進市局了,王逸風背後到底是什麼人?”
秦滔大驚之下猛地站起來,雙目圓瞪著肖慶坤身旁男子,看到男子點頭確認肖慶坤的話,轉移目光盯視著肖慶坤,語氣疑惑的說道:“鄭家和宋家知道鄭智超和宋繼源被抓了嗎?什麼理由?”
“擅自闖入別人的企業進行檢查,故意製造麻煩和困難,侵犯了京盛集團的合法權益。”
秦滔眉頭緊鎖著看向肖慶坤:“鄭智超是市場監督管理局的,宋繼源是市監執法稽查局。京盛集團的產品出現問題,他們倆人去京盛集團問責,難道王逸風敢報警?鄭家和宋家怎麼說?去市局撈人了嗎?”
肖慶坤哎呀一聲用力咂了下嘴:“撈什麼呀,宋家派人去了市局,連宋繼源的面都沒見到,執法稽查局回話了,宋繼源去京盛集團,是他的個人行為,沒有經過局裡批准,不僅違反了社會公共秩序,也侵犯了他人的合法權益。鄭家也給市局打了電話,李局連話都沒給鄭家留下就掛了電話。以市局這麼強硬的態度,你真確定王家除了王鵬輝,就沒有其它人啦?”
跟隨肖慶坤來的唯一的女人上前一步站在肖慶坤身旁,看著秦滔說道:“秦少,昨天我就跟你說過,監督局的羅書記下達過指令,在京盛集團產品問題沒有查清前,不要去京盛集團,你怎麼還讓鄭智超和宋繼源去京盛集團呢?”
秦滔皺眉在會客室內低頭來回踱步思索問題,不時搖頭髮出疑惑的咂嘴和嘆息聲。
看著秦滔連轉了二三十圈,肖慶坤忍不住上前攔在秦滔面前,迎上秦滔抬頭看來的目光,大聲質問道:“你倒是說話呀,王逸風背後還有什麼人?你到底查清楚了沒有?我們聯絡的工商、消防、質檢、環保部門都以各種理由推脫,拒絕找京盛集團的麻煩。鄭智超雖然是鄭家的旁系,但是鄭家肯定不會眼睜睜的看著鄭智超前途盡毀的。若是鄭家追究起來,我們也脫不了干係,宋家更不用說了……”
秦滔煩躁的哎呀一聲打斷肖慶坤的話:“你們先回去吧,我再打聽打聽。若是王家還有其它人脈,王鵬輝不可能不知道。”
肖慶坤錶情嚴肅目光凌厲的盯視著秦滔看了十幾秒鐘,發出怒哼聲後轉身走向會客室房門:“鄭智超和宋繼源肯定會告訴家裡,是你哄騙他們去京盛集團的,想好怎麼能鄭家和宋家解釋吧。”
跟隨肖慶坤來的三人面面相覷下,相繼嘆息著搖頭,轉身走出會客室外。
聽到肖慶坤等人離開後,秦滔轉頭看了眼關閉的房門,掏出手機走到角落裡,低頭翻找號碼,隨後撥打出去。
京盛集團王逸風的辦公室內,鄧莎莎優雅地端坐在辦公桌前那張舒適的座椅上,面帶微笑,目光如炬地凝視著握著滑鼠操作電腦的王逸風,輕聲開口說道:“宋家和鄭家已經按捺不住,打電話去市局了,但任憑他們如何折騰,這兩家休想見到被關押起來的鄭智超和宋繼源。”
王逸風再次重新整理郵箱,確認沒有新郵件後鬆開手指,將手肘支撐在辦公桌上,身體微微前傾,拉近與鄧莎莎之間的距離,臉上同樣掛著一抹淡淡的笑容,關切地問道:“問出究竟是誰在背後指使他們前來咱們京盛集團搗亂的嗎?”
鄧莎莎不屑地輕嗤一聲,鼻腔裡隨之傳出一聲輕蔑的冷哼:“這點小事,宋繼源和鄭智超定然認為憑藉他們兩家的人脈關係,輕而易舉就能將他們撈出去。所以不可能這麼快就老實坦白交待的。依我看啊,至少也得先關上他們個把月,就好比那個崔俊琿吧,直到如今都還天真地以為秦家會不遺餘力地撈他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