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想,揹著手一派深沉狀,“只是在想愛情和麵包的關係。”
孟迪非看著思瑞笑,也學著她的樣背起手,“愛情和麵包這麼深奧的關係我搞不清楚,不過現在思瑞小姐是想讓我花六塊錢請你吃杯冰激凌呢,還是讓我花六塊錢買張門票請你去**公園看噴泉聽露天音樂會?”
思瑞垂下眼,再抬頭時已經笑容漫綻,“當然是冰激凌,吃了火鍋我都快渴死了。”
“那走吧,思瑞小姐。”
思瑞笑著點點頭,快步跟上。
孟迪非一句話就點破了思瑞的困局。其實問題就這麼簡單:思瑞工作兩年,還一直在還貸款,手頭存款不超過兩萬,這兩個月沒有收入但房貸和消費卻在繼續。馬上就是新年,前前後後一個月的時間不會有好的招聘機會,思瑞剩下的錢只能撐上兩個月,最多三個月。如果再送司惟禮物,那她基本上不用生活了。
新家半年的房租都是她爸爸王克翔直接付給醫院裡的同事,思瑞更不可能再開口向爸爸要錢,更何況是要來打情罵俏。
浪漫和風花雪月天生就是有錢人的消遣專案,不屬於她這樣的窮光蛋。在人生的分岔路口她終於找準了最後的方向,而她原本就是想和司惟決絕的不是麼?
只是司惟他為什麼要現在送她手機?害她剛剛進入美麗夢境就被迫抽離出身。沒有幻想的人生是凋零空白的,卻也最現實。
一路說說笑笑車子不覺就到了思瑞新家附近,在小區門口和孟迪非告了別,思瑞一個人往裡走。那邊的道路依舊不通,思瑞一眼就看到入口處停著輛車子,走近些發現果然是司惟的車。
開啟車門,就著月光映著綠樹司惟緩緩走了過來,頗有些朦朧迷離的美感。思瑞一時屏住呼吸,呆立在原地。
舉腕看了看錶,司惟微微低身,唇角勾勒出一抹微笑,“這麼晚,和誰出去?我等了你兩個鐘頭。”
他在這裡等了她兩個小時?這麼說,司惟沒有趁換鎖的時機拿她家裡的鑰匙,是她小人之心了?偏過頭,思瑞從包裡掏出手機直接遞過去,表情冷漠,“還你。”
直起身,司惟未接過,也未說話。思瑞的手就這麼僵著,“不好意思,你的生日禮物我沒辦法送了,所以這東西也不能收。”
司惟的目光從手機上掠過,“昨天不是答應了嗎?”
“我沒答應,只說考慮。”
氣流一時有些凝固,司惟盯著思瑞的臉,懶懶地笑了笑,“忽然搬家,忽冷忽熱,一會這樣,一會那樣,告訴我,你這女人腦子裡整天都在想些什麼?”
她在想什麼?不過是柴米油鹽醬醋茶,而不是風花雪月**霧。難道真讓她為了逗他開心弄得自己破產過不下去麼?這話思瑞說不出口,因為說出來的感覺就像是在司惟面前哭窮、擺可憐。通常這種大少爺打發情婦都是幾十萬幾十萬地出手,他之前也說過可以為她找工作,這會如果她開了口估計免不了被施捨接濟的下場。
思瑞一直以為自己臉皮夠厚、心理承受能力夠強,只是面對司惟的時候竟有些不敢承認自己落魄到這種地步。
“你也好不到哪去,一個紳士是不會亂翻女人皮包的。”
“除了放手機,我沒翻過你任何東西。”
“那也是翻了。”
“好。”修長優雅的身形跨前一步,司惟重又低下頭,“都說出來,對我有哪些不滿?”
話雖如此,可思瑞一想到這男人欺負她層出不窮的手段就有些害怕,尤其是上次在橋上時這男人惡狼一樣的行徑。
“說吧。”司惟的樣子活像誘騙小白兔入局時的惡狼,不過是隻迷人的惡狼。
眼前那張臉惑人心智,一不小心就會讓人沉迷進去,思瑞低下頭,知道是時候和他做個了斷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