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瑞仰起臉,“不用,這是我家,我說不用就不用。”
司惟站起身,臉隱在暗處晦暗不明。思瑞向後縮了縮,貼上了牆,但還是挺起下巴。剛剛在橋上她輸得夠徹底,這次就算明知道那把鎖已經很老舊確實需要換了她也不會退讓。
樓道的燈有些昏黃,映出司惟年輕的側臉,帶了些唯美的光暈,像文藝電影畫面一樣緩緩鋪開,只是性/感薄唇說出來的話恢復了一貫的簡單利落,卻讓思瑞覺得他又變成了電影裡那個吸血鬼,“不裝也行,我過來陪你。”
是可忍孰不可忍,思瑞一肚子火正沒處撒,手伸向包裡摸到那瓶防狼噴霧,掏出來摁下時思瑞猶豫了,據說那可以讓一個大男人倒下,而她對司惟不忍心……
手一低,噴霧噴在了司惟肩上,司惟瞥了一眼,“什麼?”
“香水,便宜你了。”思瑞笑眯眯快速摁起來。戲弄他一下也不錯啊,不知道這東西對衣服有沒有作用?最好能透過衣服放倒司惟,那她就可以對他為所欲為了。
對,扒光他的衣服拍裸/照加以要挾,看他以後還敢不敢嚇唬她?如果他不聽話她就給他來個“豔照門”,陪陪她的“小三門”。
這真是個美麗的夢,下輩子的夢……
樓道的窗開著,灌入一陣冷風,思瑞一抖,眼睛跟著火辣辣起來。蒼天無眼,她剛才摁得急,那陣風把不少噴霧粉末反飄進了她的眼睛裡。
見思瑞捂著臉蹲下,司惟拿過她手裡的噴霧,看清楚標識後不知罵了句什麼,抬起思瑞的臉藉著樓道燈光看到那兩隻眼已經紅得跟兔子一樣,流淚眨得睜不開了。
“你這女人真是……”
抱起思瑞,司惟很快衝下樓,在仍亮著燈的小賣部裡替她衝了衝眼睛,直接趕往醫院。
“醫生,我的眼睛沒事吧,不會瞎吧?”思瑞皺著臉直問醫生,萬一瞎了她也不想活了。
打噴嚏打得鼻子通紅,思瑞這會真成了一隻兔子,鼻子紅眼睛也紅,不過是隻倒黴兔。
值班醫生捲起袖子,“還好,進去不多,擦點藥水休息休息,過個兩天就沒事了。”
思瑞拍拍胸口,終於放了心。第一次幹壞事就落了這個下場,教訓實在慘烈。這也是個反面例證,害人之心不可有,平時要多多行善積德。
值班醫生從厚厚的鏡片底下看看思瑞,又看了看一旁的司惟,擺出長輩的樣,“年輕人,是你失職,沒照顧好你女朋友。以後女朋友上夜班要去接她,要對她好一點,這樣她就犯不著用辣椒水去對付壞人,反傷了自己,你回去檢討檢討。”
思瑞閉著眼睛縮著頭,羞愧得自我封閉耳朵。
司惟點頭,笑得極其紳士有禮,“對,可是她要對付的壞人就是我。”
“噢~~~~~”值班醫生恍然大悟,又從厚鏡片底下上上下下觀察了司惟一通,“這位小姐真是走運,碰上這麼一位好心腸的色/狼,被噴了辣椒水一點都不計較還送她來醫院檢查,實在難得。”
思瑞打了個大大的噴嚏,差點暈過去。這年頭的大伯,一個二個怎麼都這麼八卦。難道現在已經進入全民八卦的年代了嗎?
在回去的車上,思瑞一直閉著眼休息,讓自己做木頭人。司惟開著車,偶爾轉過頭看她一眼,再看看窗外,忍不住笑起來。思瑞只當沒聽見,現在的她已經是衰神遍體。
悲催的人生果然不需要言語。
車停下了,有開門聲,思瑞也假裝從熟睡中醒過來,“這麼快,謝謝。”
眼睛不能睜開,一睜開就淚流不止,思瑞摸黑開了門,有人扶住了她。
“送我到門口你就回去吧,謝謝。”雖然受了傷,可總是她理虧,思瑞聲音也不敢大出來。
“這是我家,你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