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早知道就我親自上了。”
看著被岩漿吞沒的蘇楠,伊邪那岐搖了搖頭,隨後伸出手控制著岩漿流動承載著蘇楠的身軀向著自己的方向流動過來。
“天照這丫頭還是不聽話,以後這種事情還是要靠自己。”
隨後伊邪那岐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原本屬於高橋玲的身軀因為承載了大量不屬於自己的力量已經開始潰散。
血肉如同破裂的瓷器一般一片一片的從少女的手臂上剝落。
“這具身體也到極限了,凡人的身軀真弱。”
伊邪那岐放下手,眼神淡漠,似乎死去的不是自己的信徒而是路邊一條無關緊要的野狗一般。
隨後他又將目光移到蘇楠的身體上,由於光之子被動的存在,蘇楠的身上並沒有什麼特別明顯的傷痕,伊邪那岐像是打量著一件工藝品一般點評道:
“青玄的這具身體就不錯,可以作為我的臨時載體,而且…”
說著說著,伊邪那岐眼中突然浮現出一絲邪念:“如果讓她代替伊邪那美和我再創造更多神靈的話…我們應該可以誕下更多優秀的神靈子…咦?”
還沒等伊邪那岐幻想完,下一刻,一根不起眼的藤蔓悄悄地纏繞在了高橋玲的腳踝上。
下一刻,藤蔓突然生長,在萬物生長草木之神的神力加持下本該柔軟纖細的藤蔓此刻卻是像鋼鐵一般堅硬,把伊邪那岐包裹了起來。
“看來我剛才忽略你了啊…萬物草木生長。”
伊邪那岐瞬間明白這是出自誰的手筆,她微微側頭,眼中並沒有多少驚慌,淡漠地看向一邊的樹枝上。
此刻那裡正站著一名紅色頭髮的少女,她的手中握著一隻藤蔓,而藤蔓的另一頭剛好捆綁著伊邪那岐。
“寄生。”
上衫並沒有廢話,她向著伊邪那岐微微一指,下一刻,伊邪那岐的身軀上突然長出來了白色的花朵。
如同真菌蔓延一般,一朵又一朵潔白的花朵從血肉中破殼而出。
伊邪那岐停了下來,感受著生命力不斷地流逝,她卻並沒有任何的驚慌失措。
“如果你是完整的萬物草木生長,那我還會忌憚你三分,可什麼時候一個殘次品也敢來挑戰神世七代的威嚴?”
伴隨著伊邪那岐的話音落下,大地的板塊再次發生振動,宛若成睡的嬰兒一般,發出來了屬於它的啼哭聲。
“生長。”
上衫並沒有廢話,她向四周的樹林開始不斷蔓延,樹林的根鬚深深地扎向大地,穩固著地面,不讓它被輕而易舉的撕裂。
“就這樣嗎?”
大地撕裂的速度被放緩,伊邪那岐不屑地笑了笑:“憑藉這些樹木想要阻止板塊的運動,萬物生長草木,你越活越過去了。”
“我不是她。”
一直不曾說話的少女終於開口了,她看著眼前的伊邪那岐:“萬物生長草木之神已經死了,她是被你們其餘六神一起算計致死的,難道你們忘了嗎?”
“啊,也對,”伊邪那岐贊同的點了點頭:“本來你老老實實的話我也不會考慮殺你,可現在你自己跳出來,就別怪我把你的棺材板定死了。”
破碎的大地上,熔岩噴湧,向著上衫逆流而上,突出的石巖也一併向著少女紮了過去。
“還不夠…”伊邪那岐跺了跺腳,隨後道:“惠比壽,出來幫我。”
作為伊邪那岐和伊邪那美誕下的第一個孩子,類似於霓虹國土地神一般的存在,早早地就注意到了這裡的戰鬥。
可由於惠比壽曾被他們拋棄過的緣故,一直遲遲沒有出現。
現在一直不曾認真的伊邪那岐突然呼喚了自己的名字,就算再不樂意,惠比壽也不得不站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