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房間內拔刀相向的兩人，蘇楠牙疼地撫了撫自己的額頭。
“不知廉恥的傢伙，你還有沒有一點騎士的榮耀了？”
“侍寢什麼的…竟然能這麼平淡地說出口…”殷昕握著大劍的手微微發抖：“你不是獅心王的後人嗎？你身為騎士的自尊呢？”
“身為主人的女僕兼騎士，侍寢也是在職責範圍內。”
麗芙單手提著手中的金色騎士劍，翡翠色的眼睛似乎有些空洞：
“如果主人需要的話，哪怕需要獻出生命，麗芙也在所不辭！”
“你…”
殷昕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可當她看見對方略顯死板和空洞的眼睛之後，卻又噎住了。
對方的一言一行都顯得有些死板，和永夜城外那些尊崇騎士道時刻準備討伐血族的死板鐵罐頭們不同的是，麗芙的死板更像是被人設定好的。
就像是被設定好程式的機械一樣，殷昕不想和機械去做無意義的爭論。
眼見殷昕沒了動作，麗芙收起了手中的騎士劍，隨後再次轉向蘇楠：“打擾人的傢伙已經被麗芙威懾住了，請問主人大人需要麗芙繼續侍寢嗎？”
“喂！你在說什麼呢？”一隻小蝙蝠被狠狠地砸在了麗芙的頭上，殷昕的臉上帶著些許崩壞的微笑：“我怎麼可能被你威懾住？”
“不就是潘德拉貢嗎？我還是拉薩姆博的人呢！”
鮮血組成的大劍指向麗芙，殷昕臉上的笑容越發崩壞：“我今天就要和你碰一碰！”
“……”
麗芙揉了揉被小蝙蝠砸亂的頭髮，金色的長劍又一次出現在她的手中。
“主人請允許麗芙向眼前之人發起挑戰。”
麗芙轉動著手中的長劍向身後的蘇楠如此說道。
看著房間內劍拔弩張的氣氛，蘇楠只感覺自己的太陽穴突突突地使勁跳動。
頭疼…
這就是之前拍賣員介紹麗芙時所說的被“調整教育”好了嗎？
“等一下，”就在這時，蘇楠的聲音打斷了兩人間的爭鬥對著麗芙說道：“既然你說你願意把生命給我，那麼自殺一個給我看看吧。”
“主人？”
麗芙疑惑地歪了歪腦袋，隨後看向身後的小蘿莉，可蘇楠的臉上卻只有冷漠，彷彿自己剛才下達的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指令。
自殺！？
就在殷昕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麗芙的長劍就已經指向了自己的心窩。
鐺！
下一刻，麗芙手中的長劍被狠狠地打飛，蘇楠大聲地向著少女喊道：“好了！停下。”
聽到指令的麗芙停止了撿劍的動作，向著面前的小蘿莉緩緩低下頭：“您的旨意 。”
原來真的有人可以因為別人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而毫不猶豫地自殺…
蘇楠的臉色有些陰沉，老實說她還是低估了亞伯罕的拍賣會上拍賣的奴隸的忠誠程度。
這已經不是人了，而是一臺精準服從指令的精密機器。
“你就不會愛惜一下自己的生命嗎？”
“我的生命就是主人的！”名為麗芙的少女看著蘇楠：“為了主人，哪怕放棄它我也在所不惜！”
……
蘇楠沉默了，隨後她輕輕嘆了口氣：“你的生命是自己的，不是任何人的…”
突然，她注意到少女那彷彿空洞的眼睛，蘇楠不由得再次嘆了口氣：“算了，慢慢來吧…”
“蘇楠…”
看著這樣的蘇楠，殷昕張了張嘴，卻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她看向麗芙的敵意也不知不覺間消散了幾分。
“所以主人需要侍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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