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挑了挑眉,殷盺拒絕道:“小朋友,這真的不是你的惡作劇嗎?”
“隨手給我一張塗鴉然後讓我去調查這副塗鴉的來歷?”
紅色的眼中充滿了不可置信,她拿起了桌子上堆疊著的小孩子的塗鴉。
“嗯嗯!”
認真地點了點頭,殷盺確定小男孩沒有在逗她,於是認真打量起了塗鴉。
畫面看起來很粗糙,就像是不懂事的小朋友的隨手塗鴉一樣。
蘇楠也將目光轉移到了畫面上,饒有興趣地打量了起來。
畫像的內容倒是挺有意思的,全篇以紅色為主基調。
如果以大人的眼光來看,那麼這就是一團雜亂的線條。
可是,作為上課閒的發慌畫過火柴人的蘇楠,她一眼看出來小孩子想要描述的應該是一場戰爭。
如果將紅色的曲線比作火焰的話,那麼互相對立的黑色的小人們應該就是戰場上計程車兵。
不過他們應該還沒有脫離冷兵器,不少火柴人手上拿著彎刀,弓箭,但即使這樣,戰爭的慘烈程度仍可以透過紙張顯現出來。
有的火柴人將刀劍互相刺向對方的胸膛,有的火柴人身上扎滿了密密麻麻的箭矢。
甚至連倒地的火柴人身上還倒插著敵人留下來的彎刀。
火柴人的殘骸充斥著整片戰場,鮮豔的紅色也晃的蘇楠有些眼暈。
不過殷盺倒也沒有在乎這些,她揚了揚手中的畫。
雖然殷盺已經認定了這是小男孩的惡作劇,但出於禮貌她還是問道“:小朋友,你還有沒有什麼其它線索啊?”
“唔…”有些害怕地垂下了頭,小男孩還是開口了。
只見他用不確定的顫抖語氣向著殷盺問道:“姐姐,你願意相信我嗎?”
他雖然還是很害怕,但聲音卻異常堅定,彷彿有著這個年齡不應該有的成熟:“我說的可不是小孩子編造的故事。”
“嗯…”點了點頭,殷盺一下子坐到了事務所的椅子上:“那麼這位小客人,信任取決於你的回答。”
“……”
死死地攥著拳頭,最後小男孩還是開口了。
澄澈的黑眸中倒映著殷盺的身影,他看著面前的水杯緩緩道:“謝謝姐姐。”
他低下頭,自我介紹道:“我叫韓全。”
可下一刻,他就提出來了一個令人疑惑的問題。
“姐姐你有做過夢嗎?”
“做夢?”
殷盺疑惑地仰了仰身子,“話說回來最後一個夢都是好幾年前的事了。”
“夢是隻有小孩子才會做的,不過你問這個幹什麼?”
小男孩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緊接著問出了下一個問題。
“你能記得做夢夢見了什麼嗎?”
“…”
遲疑了片刻,殷盺回答:“應該不能吧?”
“你問這個幹什麼?有什麼直說好嗎?”
可下一刻,小男孩的眼神變得深邃了起來,眼中帶著幾分滄桑。
那種滄桑感出現在一個不到十歲的孩子身上違和感十分嚴重。
看著這個男孩,蘇楠有那麼一刻感覺他好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
“姐姐…”他抬起頭,像是在看一根救命稻草一樣:“你相信前世嗎?”
“抱歉啊,”雖然越來越覺得面前這個孩子是在惡作劇,可殷盺還是鬼使神差般回答:“我並不相信。”
“可我相信,”苦澀的笑容出現在男孩臉上:“我到現在還記得當時夢中士兵的哀嚎。”
“夢中的我並不知道我是誰,又或者說不知道我是韓全。”
“我像是一個第三者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