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講道理。”
唉!都是這美貌女子胡亂心軟招來的禍事!
梅歆被她哭得心中煩亂,飛身到楊鐵心之旁,長劍出鞘,兩招之內就讓與之交手的武將斃了命。剩下的十幾位兵丁見梅歆武藝高強,主將瞬間被殺,哪裡還有膽量,只是叫囂著還要去叫同夥,一面“嗚嗚”地吹響號角,一面作鳥獸散了。
“兩位大哥快上馬,帶著嫂子逃吧。這裡我來收拾。”梅歆一面砍倒幾名逃不及的兵士,一面對郭、楊二人說道。
“多謝姑娘相救。只是天下之大,還要逃到哪裡去。”楊鐵心悵然說道,“我與郭兄弟二人,本來就是不堪金人在北地的殘暴才逃到牛家村,如今更不知從哪裡惹來的禍事,被人當做反賊捉拿。天下之大,難道無有我容身之所?”
郭嘯天看著已成為火海的牛家村說道:“牛家村已被你我二人拖累,我們還是走吧。留下來,還不知道給村子裡的父老們添多大的亂子。”
梅歆靈光一閃,忽然介面道:“金國待不下去,宋國也無容身之所,何不去關外?那裡大漠風沙,終日隨牛羊轉場,又無昏君奸賊亂世,幾位若是想避世隱居,不如去那裡好了。”
楊鐵心聽了,看向郭嘯天說道:“大漠未免太苦寒了些。但這位姑娘說得對,除了那裡,哪裡沒有昏君、奸賊。”
郭嘯天滿面的憤懣之色,說道:“難道你我兄弟真要遠遁關外?”說罷,又看著李萍與包惜弱愁道,“她們都懷有身孕,如何能長途跋涉遠赴大漠?”
梅歆嘆了口氣說道:“不知道二位是惹了怎樣的禍事,惹得宋兵也追殺,金兵也追殺。”
卻見又前方一彪兵馬追殺了過來,手執狼牙棒,正是一隊金兵。郭、楊二人只道是那日丘處機路過牛家村,殺了官差才招來的兵禍,心中長嘆,舉起手中兵刃迎戰。
梅歆知道二人勇武,暫時足以應對,便走到包惜弱旁邊,悄聲說道:“這位夫人恐怕還
不知道吧?去年臘月你一時心軟,救的那名俊俏郎君,正是金國王爺,他瞧上了你的美色,因此派人過來擄走你呢!”
包惜弱如聞晴天霹靂,面色刷白,一下頓坐在地,喃喃道:“怎麼,怎麼會。你……你是誰,怎的知道。”
李萍也是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扶了包惜弱起來,說道:“你莫亂講,什麼金國王爺?”
“她自己心知肚明,待會你們兩家最好分開逃跑,省得到時候那人追來,一個都逃不掉。”梅歆說罷,上前切瓜砍菜一般將那十餘名金兵打翻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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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歆護著郭、楊夫婦逃出牛家村,來到錢塘江畔的一處小碼頭,天色已然微亮,江邊空有一條小船,卻無艄公。
幾人上了船,梅歆對李萍說道:“這位大嫂,牢記我剛才所說的話。我正是聽見那金賊說今晚會過來劫人,才過來相救的。”
楊鐵心疑惑道:“方才說的什麼話?劫人?”
梅歆道:“無事,只是覺得金兵大概還會追來,幾位不妨分頭行動,逃走的機會可能會大一些。”
李萍見包惜弱臉色蒼白,眼神遊移,不由對郭嘯天說道:“嘯哥,這位姑娘說得對,咱們過了河,便分頭逃走吧。”
包惜弱握著李萍的雙手,哭道:“萍姐,咱們兩家是定了兒女親家的呀,還是一同走吧,互相之間有個照應,不好嚒?”卻隻字不提梅歆方才說過的“金國王爺”、“劫人”等字眼。
李萍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堅定道:“妹子,不管這位姑娘說的是不是真的,我都要為肚子裡的孩兒著想。訂親結拜之事,若是孩子們長大了有緣,便再說吧。”包惜弱聞言又是一陣啼哭,梨花帶雨的,好不教人憐。
“弟妹要分頭逃走,郭大哥,你怎麼說?”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