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的暢快,原來,折磨人是這麼怡然自得的事情,呵,怪不得,怪不得這幫人一個接著一個的折磨他。
“我喜歡她,想要她留在身邊,現在我就做到了。我梁飛凡有的是辦法手段留她一輩子,幹嘛非得由著你們這些不知好歹的東西在我面前指手畫腳。”他拿起刀叉優雅的用起了早餐,很紳士的向顧明珠示意是不是也要來一份。
顧明珠的臉色發白,拿了包站起來,什麼也不說就要往外走。
“上去勸勸顧煙吧。”梁飛凡叫住了她,“畢竟,如果她今天還是不肯吃東西,我只好讓你們全體陪著她捱餓。”
顧明珠停下腳步,背對著他站了一會,默默的上樓去了。梁飛凡眼裡的冷色越加犀利,看來,梁飛凡就該是這個樣子的。那些包容遷就,真的是最無用的東西。
主臥裡,顧煙正坐在地板上發呆,看到姐姐進來一下子就哭了。顧明珠走過去,坐在她身邊的地板上,顧煙偎在她懷裡,趴在她膝蓋上抽噎。
顧明珠用手指順著她的頭髮,指腹輕輕的按摩著她的頭皮,另一隻手在她背上一下一下的拍。好一會兒顧煙哭夠了,漸漸的停下來,在她的輕柔動作裡平靜。
“想吃點什麼?我給你做。”顧明珠笑著拍拍妹妹的臉頰。顧煙不說話,可是眼淚又流出來了,順著眼角滑落。
“事到如今,誰都沒有資格告訴你該怎麼做不該怎麼做。顧煙,你只聽從自己的心,好不好?”顧明珠低下頭摟著妹妹,低低的說。
顧煙抱著她的胳膊默默點頭。
“我們中間沒有人是上帝,沒有人知道現在的情況怎麼處理才是最佳的。我從前總是認為你笨,不識好歹,我以為梁飛凡是傻子。我當你們都是為情所困智商有限,可其實,我又何嘗不是在這個局裡,又哪裡能真正看得清別人和自己的心呢。”
“顧煙,如果不是梁飛凡那句話,我也還以為我自己是上帝。呵呵。”
“所以現在,你站在和所有人平等的立場上,做出自己的決定。像個……大人一樣。我保證,我即使不贊成,也絕對支援你。”
顧明珠把自己這兩天想到的點點滴滴細細說給她聽,兩個人在房裡聊了很久。
晚一點的時候顧明珠出去了又回來,買了菜親自在梁宅下廚。晚上樑飛凡回來的時候,她們姐妹兩個已經在餐廳裡坐著,就等他開飯了。
見顧煙肯下樓吃飯,梁飛凡衣服都沒換就坐了下來。顧明珠看了他一眼,淡淡的一笑,“吃飯。”
“吃飯。”顧煙低低的說了一句,拿起了碗筷。
梁飛凡也笑了笑,“吃飯。”
處理好事情回房已經十點多了,梁飛凡找了一圈,在陽臺上找到歪在椅子裡的她。很涼的夜裡,她睡衣外面就披了件睡袍,不知道在那裡坐了多久了,身上涼涼的透著寒氣。
梁飛凡心裡的火蹭一下上來了,一言不發抱起她就往屋裡走,塞在被窩裡,他連被子抱著摟在懷裡暖和著。
“今天全城戒嚴了?”顧煙的聲音沙沙的,語調平平淡淡,聽不出什麼感情。
梁飛凡下巴在她頭頂蹭了蹭,恩了一聲。
“你該帶我去看看的,”顧煙翻了個身,頭枕在他手臂上,手摟著他的腰,整個人像以往親密時那樣貼在他懷裡,“義大利黑手黨和韓國黑道結隊蜂擁而來,那麼大的場面,錯過了多可惜。”
梁飛凡緊了緊懷裡自動靠上來的人,聽她平平常常的說著似乎事不關己的話,心裡什麼滋味都有。
“方亦城剛升的將軍吧?這次總歸輪到他處理的,你那麼周全,肯定給他佈置好陷阱了?”
“他會怎麼樣?撤職?你要把他趕出C市還是趕出政界?宏基和宏業呢?收入梁氏旗下還是徹底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