軀,想要掙扎著爬下榻角,卻無法使出力氣。她的手指直直向著沈苾芃指來:“你這個……毒婦……”
沈苾芃緩緩退了半步,不做理會。
“你這個毒婦!!!”
“來人,”九殿下猛地眼角一挑,“將這個女人和榻上的那個狗東西一起綁上,等皇后娘娘來了再做了斷。”
“毒婦!!!”安陽郡主淒厲的嘶吼著。
九殿下看著安陽那雙絕望的眼睛絲毫不為所動,也有沒任何憐惜之情緩緩道:“安陽郡主瘋了,堵上她的嘴巴。這裡是後宮重地,不是瘋女子撒潑耍橫的地方。”
“九殿下……我安陽是真的喜歡你……嗚嗚唔……”幾個宮人上來將錦帕強行塞進了安陽的嘴巴里。又將她和那個嚇暈過去的內侍一起捆了一個結實。
九殿下嫌惡地掃了她一眼,沉聲道:“若是再胡言亂語,我便割了你的舌頭。”
他眼眸中出現了從未出現過的狠戾之色。竟然將安陽生生嚇住了!即便一邊看著的徐鈺等人也是心頭一驚,顯得誠惶誠恐起來。她們似乎從那眼神中看到了未來帝王的飲血威嚴。
九殿下襬明瞭要將事態鬧大,闔宮上下的人都有些不明所以。九殿下平日裡也是一個面子上溫和的人。即便靖安侯府的安陽做了什麼不得體的事情,也不至於如此大張旗鼓的驚動這麼多人。況且九殿下素來與靖安侯府的世子爺交好。如今這樣收拾靖安侯府的安陽郡主,做得有些過了。
即便如此,也沒有一個人敢於忤逆了他的意思,正君公主早已經懵了。不多時,皇后率領著掌事姑姑洛桐還有一群宮人走了進來,湖心島的聽雨軒中頓時跪倒了一片。
安陽郡主雖然被人堵著嘴巴,可還是奮力掙扎著。眼中沒有淚水只有絕望的憎恨。她徹底明白了,用情至深便是自己這一世最不應該犯的錯。她不該痴迷九殿下,不該貪圖未來那個虛無縹緲的皇后之夢,更不該讓自己的夢境長久以往的存在。她其實是迷失了自己。
“掌嘴!”皇后眼角的清冷多了幾分凌烈,這個蠢貨現如今在她的後宮中竟然出了這麼大的醜,這也倒罷了。關鍵今天安陽進宮全是因為正君公主和親的事兒。正君公主雖然不是她所出,但是她的母妃死後便由她親自帶大,自是有不一樣的感情。
誰能想到。北戎突然在邊關陳兵相威脅,現如今內亂紛起,南詔的戰事也到了最關鍵之處。延慶帝不得不屈辱議和,答應了北戎的和親要求。將正君公主嫁給北戎的耶難王為妃,並付一筆天價的嫁妝。開互市。
皇后一萬個不願意,可是國事為重,也不得不答應了下來。誰知正君公主竟然大鬧不止,不得已才下令靖安侯府的幾個女眷進宮,開解正君公主的鬱積。誰能想到安陽郡主竟然做出這等醜事來,震怒下的皇后自是下手不容情。
安陽郡主羞憤交加,加上中了沈苾芃藏在古卷中的媚兒毒,早已經支撐不住,被幾個掌事嬤嬤打暈了過去。
徐鈺臉色微變,隨即恢復了平靜,款款走到皇后身邊跪了下去:“妾身身為靖安侯府少夫人,帶著安陽進宮,卻出了這等事。妾身愧對皇后娘娘厚愛,愧對正君公主的抬舉,請娘娘下令重重處罰妾身。妾身雖死不能謝罪……”
她神情悲苦懊悔萬分,哭得梨花帶雨,令人生出幾分憐惜來。
皇后嘆了口氣,畢竟是宣平侯府出來的女兒,她不能不照顧著些,儘管心中憤懣但也沒有處罰下去的必要。
“你且起來說話,”皇后重重吸了口氣,指著一邊暈過去的安陽郡主,“拖到景陽宮的蕭華殿裡去。”
蕭華殿位於景陽宮中的後花園處,清冷安靜,倒是個僻靜之所。安陽郡主不是後宮中的女眷,打入冷宮不合時宜,就此放出去送大理寺接手也不合時宜,先關起來再商量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