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子,徐天浩早已經驚訝莫名,孃親一直都沒有告訴他自己竟然還有這樣的奇特身世。一時間也是五味雜陳,不知所措。
“浩兒!”李玥看著已經長大成人的兒子,緩緩起身開啟箱子裡一個洗的發白的錦盒。用隨身攜帶著的鑰匙開啟一枚晶晶亮的小銅鎖。
裡面沒有金銀財寶,只是孤零零的放著一枚玄鐵指環,徐天浩茫然,好像依稀記得自己小時候戴過。後來練武,孃親怕丟了,又替他收了起來。
李玥像是捧著寶貝似得,將那枚玄鐵指環拿了出來:“恩公當年將我們母子帶到這裡隱居,拿出了這枚指環說是可保我們母子不受壞人的欺負。”
徐天浩接了過來,突然道:“孃親,我聽聞張爺爺講過,這個是暗門的信物。”
李玥點了點頭:“想必我們母子當年承了暗門歐陽門主的情,此番你進京定要答應孃親,今後歐陽門主的這份大人情一定要報還的。”
徐天浩點了點頭:“孃親放心,孩兒知道,知恩圖報方為大丈夫。”
番外:侯爺君謇
怡春院的夜晚分外的明光璀璨,頭牌姑娘是大名鼎鼎的沈月,琴棋書畫無所不通,最引人稱讚的便是那一手好書法。只是沈月性子極其孤冷,很多章臺遛馬的富家子弟,更是千金難買一笑。
此時沈月住的臨月樓卻只有一個客人,琉璃屏風雕繪著繁複的牡丹鬧春圖,美人觚中插著香氣淡然的水仙,蜀錦的紗帳層層疊疊將裡面的景色映照的一片霧靄朦朧。
閣樓外面是一個露天的月臺,此時擺著一桌子精緻的酒菜。沈月懷抱琵琶輕輕淺淺的唱著一曲《臨江醉》,聲音綿軟帶著濃濃的臨安口音。
君謇著一襲素色銀邊錦袍,橫臥在錦塌邊上,握慣了刀劍的手指起了一層繭子,輕輕捏著杯口。他的眼眸中盛著三分醉意,七分傷感,很多舊事不願意想起,卻總是在時空交錯中猛然間躍出。
沈月看向君謇的眼眸中帶著極深的情意,這位王爺雖然風流倜儻,一擲千金。但總是與其他的登徒子不一樣,他每一次都是說說話,聽聽曲子,喝醉了便在她的軟榻上獨自睡一晚。
他似乎永遠也不會付出真心,但是對沈月卻是極盡溫柔。他權勢熏天,卻從來都不咄咄逼人,總是溫文爾雅,於平靜安寧之處浸潤著一點點似乎很難捉摸的情誼。他卻又是京城中有名的第一薄情之人,他身邊的女子很多,但每一個都不會呆在他身邊超過三個月。他的姬妾也很多,正妻靖安侯夫人的位置卻始終空缺著。
這些沈月何嘗不知道,但還是被這個人吸引了去,有時候情深緣淺,緣到情離這樣的事情她已經見識的太多了。
“侯爺,”沈月放下了琵琶,看著昏昏欲睡的君謇,緩緩走了過去將他扶住。
“嗯……”君謇一愣神,從一如往常的夢境中驚醒。看著沈月的臉頰卻是一愣,唇齒間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侯爺?可有不舒服之處?”沈月一愣,忙問道。
君謇緩緩坐了起來,鬢角已經略見白霜。十幾年風霜過後再怎麼俊朗也抵不過歲月如斯。
“沒什麼,只是剛剛做夢,夢到兩個故人!”
沈月心頭一動,那兩個故人她已經在君謇的每一次噩夢中早有所聞。他不止一次喊出了沈苾芃和徐鈺的名字,這讓沈月分外詫異。
若是專情之人,為何卻喊著兩個女子的名字!若是亂情之人,為何心心念念這麼久總是這兩個人卻怎麼也放不下。
“侯爺!喝茶!”沈月知道這個侯爺品味特殊,喜歡喝苦丁茶,
君謇接了過來,垂首苦丁茶的特殊清苦之味猛然間襲來。他感到一陣眩暈,微微閉了眸子。隨即緩緩張開,茶色煙霧繚繞中依稀回到了最一開始的半月汀,彼時那個女子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