膜拜。
不過今日這一切卻被兩個小傢伙打亂,原來安靜壯觀的摩天輪也可以如此熱鬧,讓他不用仰望四周都可以將心中煩悶去掉。
說真的,李寒寒表面上雖然表現的不在乎,一副雲清淡寫的模樣,不過只有他自己知道,當那張寫滿零的支票扔到面前時那種被侮辱的感覺是多麼的讓人憤慨。
有些人選擇憤怒,而他則選擇接受,但接受並不是說他接受了侮辱,那種接受帶著反擊,就比如此時他們揣著這張支票到處遊玩戲耍。
生活不就這樣,你懂得利用,那麼你就懂得快樂。
他的這種心態克里老先生不理解,所以他企圖用一張價格足夠的支票打發李寒寒,卻不知這張支票所帶來的風波幾乎讓他這個老人失去了一切希望。
所以說這個城市是老人的墳墓,無論你多有地位,多有錢,所有威望,你也只是一個渴望著含飴弄孫的老人,稍微的一些差錯,也許失去的就是這種唯一的願望和樂趣。
克里斯不動聲色,開車回到了已經幾年沒有踏入的克里家老宅。
眼前的宅子和記憶中的老宅重合,卻有微微分離,它們分離的間隙代表著陌生和疏離。
克里斯車子剛一進大門,宅子中的那些老一些僕人全激動了起來,一邊衝進宅子一邊大喊著,“少爺回來了!”
克里斯將西裝外套交給身邊僕人,右手聳聳領帶直接走了進去,客廳裡坐著兩個老人,一個是今日給李寒寒支票的克里老先生,一個是穿著中國旗袍雍容華貴的女人。
女人看起來要年輕的多,但眼角的細紋還是透漏了她的年紀,她叫宋安芳,克里斯的母親,一個傳統的中國女人,相夫教子是這個女人根深蒂固的想法,至此一生她都沒曾試圖反駁過克里老先生,即使那年讓她失去了一個女人和一個外孫。
如今坐在沙發上的她神色壓抑的緊張,她知道也許在今日她也將如那年一樣的失去這個兒子——克里斯。
“父親,母親。”
克里斯進門坐在兩人對面生硬的叫著,臉色有些疲憊和氣惱。
對於他的疏離,女人臉上明顯有一些痛苦閃過,而克里老先生則是氣哼哼的冷哼一聲。
“哼!想必你也知道了,不過也好,早日看清他見錢眼開的模樣好過之後被人家騙光!”
老頭說話毫不留情,而且語句中透漏著稍微的諷刺,如果放到克里斯姐姐身上,估計早吵起來了。
克里斯寒著臉,手中捏著的是一張同樣價值的支票,細數一下,和李寒寒手中握著的支票有相同數量的零,他將支票緩緩推到克里老先生面前,冷硬的說,“這是幫寒寒還你的錢。”
克里老先生一看支票就知道這根本不是他之前給的那張,看來是他這個‘有出息兒子’用他的錢來幫那個男人還的錢,一時氣得渾身顫抖,“你什麼意思?!”
克里斯站起身,臉色淡漠,“什麼意思我想你應該知道,還有不要逼我和姐姐一樣,雖然你是我的父親,但是這也是一個講求人權的國家和城市。”
“放肆!”克里老先生憤怒的站起來,臉色氣怒的憋紅,“他是個男人,根本就配不上你!我們克里家絕對不可能接受一個男人做當家主母,你死了這條心,還有我幫你約了林頓伯爵的孫女,一個月後我會為你們準備一場婚禮,這樣名門之後才匹配得上克里家族的當家主母身份!”
克里斯猛的一回頭,臉色是前所未有的難看,不無諷刺的說,“怎麼,想用當年用在姐姐身上的法子逼我就範嗎?”
女人眼看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男人快要失去理智,也許會造成無法彌補的錯誤,她趕緊站了起來,“克里,你不能和你爸爸這麼說話,無論他做了什麼,畢竟是生你養你的父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