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過多的奢求,只希望能盡一點孝道,讓年邁的母親安享餘。
十幾年的跋山涉水,吃盡苦頭,替母親找回藥,怎受得了母親就這樣走了?
——這世上,他唯一的親人。
“你母親走了。”
公孫秋月不知何時已立在他背後,神情十分悲痛。
公孫小刀抹去淚珠,紅紅的眼睛瞧向他,哽咽道,“老爺……你答應照顧我孃的……”
終於忍不住,還是滾下淚來。
公孫秋月也落淚,走向前,扶住小刀,過了一段時間才道,“我已盡了力……”
小刀拭去淚痕,強制悲慼,仍低著頭:“我娘她……她還交代什麼了嗎?”
公孫秋月道:“她要你好好照顧自己,別為她難過……”
他似乎有點欲言又止。
“她還說過……”公孫秋月猶豫一下:“她還說要你好好保管藥物。”
“娘都已……”小刀深深吸口氣,壓強心頭悲痛:“我娘葬在哪裡……”
西山外,可俯視整個鳳翔城,正巧對著公孫府的大門。
墓碑仍新,黃土已添新草。
“故春來夫人之墓”左下角寫有“公孫眾子孫敬立”
對一個女僕,公孫秋月以夫人相稱,尊敬之心可想而知。尤其以公孫世家眾子孫立碑,更有一層意義存在。
“娘……”
公孫小刀跪在墓前,終於昏過去了。
公孫秋月扶起他,並沒有叫醒他,直到夕陽西下,一片金光,從公孫府墓後透向墓碑,他才醒過來,
焚香立柱,紙線輕燒,他膜拜不起。
“娘,連您的墓碑都不是孩兒所立……”
他伸出食指,運功在正中“故春來夫人之墓”紅字左下方再刻上“不孝兒小刀叩泣。”
天已黑。公孫秋月問:“小刀兒,跟我回去如何?”
“老爺,謝謝您,我想守墓……”
“也好……若陪完你娘就回來,不要再流浪了,住近點,也好照顧你娘……”
“多謝老爺!〃小刀深深向他施禮致謝。
“歡迎你來!晚上天冷,要多加衣服。”
公孫秋月蹣跚地走了。
小刀卻有說不完又說不出的話,要告訴他母親。
“娘,您怎麼留下刀兒……”
夜風在吹,泣聲已停,小刀兒抱著墓碑睡著了。
十天的守墓後,小刀兒已回到公孫府。公孫秋月讓他當副管家,他不安,他只希望安靜地過日子,就做個花匠,終日陷著花草樹木,也使他平靜了不少。
他的回來,並沒有引起人們的注意,只不過是多了個花匠而已。
公孫府仍平靜如昔。
公孫秋月似乎有意傳授他武功,特地吩咐他每天早晨都要到那座練功庭院澆水。然而小刀仍然專心一意提水澆花,對於武學根本就沒興趣,幾天來連正眼都沒看過秋月寒在練功。
公孫秋月見不說話是不行了。
“小刀,你練過武功?”
“沒有,只是學過正統武功。”這十餘年來,他從捕捉奇獸中悟了不少方法,也練了一身無法想象的身手,只是他並不懂——武,就是力。功,就是功夫。並不是定要功力舞劍才算是武功。
以他狩殺雪神貂那一箭,說出去,也許人家根本就不信——因為他們沒見過。
他一直認為象老爺使的劍法才叫武功。
公孫秋月已有七尺餘,小刀比他還高出半個頭。
“你身軀很好,想不想學點功夫?”
公孫小刀猶豫沒有回答。
“學一點,能強身,也能防身,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