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就是“井”。
那一條確不是藝幫船。
藝帥沒來得及趕回來,他一回藝幫總舵,就被一件棘手的事纏住了。
往rì到了這時分,正是藝幫總舵最熱鬧的時分。門口早己亮起了一對大燈籠。燈籠下立著一對招呼各分壇香主,各路客人的青子。人來人往絡繹不絕。
可是今晚怎麼啦?
門口冷清得出鬼,連燈籠也沒人來點上?
一落院,不見一盞燈,一個人。
二落院,也不見一盞燈,一個人。
三落院,大概人都湧進三落院裡來了。
院廳裡一片嘈雜。
副帥白觀音一反往常的冷靜、一張臉氣得煞白,情緒十分激動,卻沒有說話。
八閩總壇壇主鐵秋水氣洌洌地在罵娘。
不知誰說了一句:“藝帥回來啦。”
廳裡立即靜了下來,所有人眼光都往剛剛進廳廊的謝絕投來。
“藝帥!”白觀音向他奔過來,只叫了這一聲,眼淚竟湧了出來。
“怎麼回事?”
“四落,總舵被人封了……”
怎麼話?誰吃了豹子膽,敢來封藝幫總舵?
藝幫總舵和八閩總壇設在一起,總舵統領九江,沿海十三省藝幫;但除了藝帥,三名副帥之外沒有什麼人。真正的實力卻在各省的總壇。
八閩總壇是由副帥白觀音統領的,這座四進樓院,前三落屬八閩總壇。
第四落屬藝幫總舵。
白觀音常住。
藝帥謝絕來閩也住在四落後。
他們接待下來的白歐冶子,後來才知道的他是女扮男裝的原溫候四苑主麾下的紫衣姑娘年惜惜,也安頓在四落,藝幫總舵。
“什麼意思?總舵怎麼會被封的?被誰封啦?”謝絕不懂他們說了些什麼,問。
白觀音“不懂,全不明白,可能是一種妖法,藝帥,我們再去看看吧。”
競有這等奇事?
藝帥心掛神偷丫丫,正要回來取藥,沒有多問,穿三落後堂,直往四落
總舵闖去。
白觀音緊緊跟在他的身後。
鐵秋水匆匆安排了前後落值更的屬下,帶著四名最得力的青子,各提單刀也緊緊跟了進來。
廊盡,進了前頭的小門,便是四落。
小門口磚拱柱上原來只貼一張紅紙,上書四字:藝幫總舵。
謝絕剛剛走到廊道的一半,便覺著有一股yīn森森的氣息,從小門口直逼出來。
謝絕駐足,斂神,提氣。
白觀音跟上一步。
這一步已經跟得十分勉強了。
鐵秋水和他身後的四名青子和他們相距有六,七步遠,但,他們似乎已無法再向前走來了。
白觀音臉sè更加蒼白,伸手一指。
“藝帥,看!”
謝絕這才注意到,原來寫著“藝幫總舵”的那一張紅紙上,橫斜地加貼上去一條只有兩指寬的黃紙。
紙頭,是一個園,倒旋著一對太極魚的太極圖。接下去是墨跡淋漓的一個“封”字。
下面還有一行小字。
我想進去,可每一次都只能走到這兒,再走一步,便有一種窒息感,象被人捏了喉嚨,下面的字,看不見啦……”白觀音說這些話很吃力。
謝絕一笑,“這叫‘蠱毒煙陣’是從錫比加傳進南國的一種煙毒。三rì自退。”
白觀音:“三rì?我們的總舵可以被人封三rì?傳進江湖天大笑話。再說紫衣姑娘交代:她要閉關十二時辰,時間早過,人也不知怎麼樣啦。”
謝絕:“我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