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正想出掌把衝上來的鐵樹花打下洞底,掌力剛剛推出,立覺這惡賊衝上來的刀花中蘊著無法抗拒的真力!
這真是個深藏不露的傢伙,原來有這麼強大的內功!
一驚之下連忙向後飄退丈餘,身子已讓到大鐵柵門外的洞道之間。
鐵樹花剛在柵門間立定,已覺身後劍風到了,返身用刀似怕前面紫衣的掌擊,起刀出刀對付紫衣。歐冶子的劍鋒立取他的xìng命……只在瞬間猶豫之中,身後“嗖”“嗖!”風起,劍光與血花齊飛,鐵樹花的背上已被連劃三劍。
一步踉蹌,他的身子向紫衣身的上跌去;
恥仇的惡怒,早已填滿她的胸臆。
紫衣那裡容得他骯髒的身子再粘上來,雙手同時拍出……、
沒想到鐵樹花這一回絕無一絲一毫對抗的力量,中了掌力的身子卻象一片枯葉似地向洞道外飄飄楊楊地飛出去……
追上前來的歐冶子對著紫衣叫了一聲:“除惡務淨!”正想往前衝去……
“誰敢在此撒野?”
洞道彎處傳來化低沉沉的女聲喝叱;
煞間火把高舉處現出一群人影。
………【第三章-----再入地府(下)】………
雍容華貴的三苑主高姜姬、紅衣、綠衣緊緊相隨。
怒目含嗔的四苑主高麗麗身後隨著兩名新來的錫比加武婢。
鮮血掛在嘴角,象是傷敗不堪的鐵樹花正在一對錫比加武婢的挽扶下喘著粗氣。
與她們前後擁進來的,還有十餘名溫候男xìng護衛。但他們都列在邊,後襯托的位置上。
高姜姬最多不過二十二、三年紀,但在這兒她是最高領袖。很明顯,這兒所有人都唯她的眼sè是從,確有幾分不怒而威的氣象。
歐冶子封劍在胸,把個紫衣護在在身後。
誰敵誰友,這架勢似乎有點兒滑稽。
紫衣還沒等他站定,連忙繞過他的身子,奔到高麗麗的身前。“撲咚!”一聲雙腳下跪,叫道:
“四苑主,紫衣該死!”
緊接著就一聲“嚶嚀!”抽抽咽咽地哭了起來。
“究竟怎麼回事?”高麗麗臉sè已變。
被錫比加武婢扶著的鐵樹花,連忙掙身而起,也跪下身來:“三苑主,四苑主司獄鐵樹花失職,鐵樹花該死……”
言未畢,背上三道劍血出如注,他卻如不勝之痛狀,就要昏過去。
“紫衣,三苑主在此,你還不把情況如實說來!”
“還說什麼?”高姜姬滿臉清淡,無謂地插進話來:“情況不是都擺在面前嗎?是誰血流遍體的死戰,是誰把命种放跑了?還要多費言舌嗎?”
高姜姬這話剛落地,只聽一聲“喲!”鐵樹花雙目一閉就昏死過去。
高姜姬的一旁的兩名衛士挑了一下紅唇道:“送他回去,好生調理。”
兩衛立即上前把鐵樹花扶將下去。
高姜姬隨即轉過來,對著紫衣一輕一問:“紫衣姑娘,你的劍呢?”
“真是明知故問。她的劍不是被我奪在手上嗎?”歐冶子手中的劍一翻把月sè反shè到高姜姬的臉上,朗聲答道。
“不!不!”驚悚的紫衣連回答的聲音都顫抖著:“不,不是他奪我的劍,是,是我遞劍給他的……”
歐冶子心頭一怔:這姑娘奇怪,我替她脫罪,她卻偏要頂上認罪,為什麼?難溫候世家的家法是顛倒的?
高姜姬款款然地揮了揮手:“你不說我也清楚,你若不贈劍讓歐冶子擋住鐵樹花,其他五條命種又怎能安然逃脫的?”
歐冶子傲然道“好笑,我們若要起事,豈是幾個溫候小丫擋得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