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料理,方便賞臉一起去試一試嗎?”他說話間,牽起了半邊嘴角,露出了些略帶調皮的笑意,像是隨意的玩笑一般。
江忘聞言未作分毫猶豫,就欲張口回絕,只是她不經意地一抬眸,便看見,許柏晗那雙,盈盈的雙眸,正一瞬不瞬地鎖在自己的身上,在看見自己的一瞬間,有了歡欣的神采。
許柏晗的雙腿上,放著一個紅色的大袋子,江忘不敢多做打量。她無法欺騙自己,說自己不在意。許柏晗站不起來的事實,自得知後,一直一直,像一根針紮在心底裡一樣,刺著她,總在不經意之間,刺的她鮮血淋漓,疼的她難以自抑。
江忘身形微微一頓,蹙了蹙眉,略略低眸,沉默片刻,復又抬腳,邊往外走,邊淡淡地答應了李立文的邀請:“好,你稍等一下,我回辦公室換下衣服。”
李立文忍不住怔了一下,他耳朵沒有問題吧?江忘,這是,答應了他?反應過來的一瞬間,他連忙追了上去,一迭聲地應江忘道:“沒事沒事,我不著急,我去辦公室換了衣服就去你辦公室等你。”
他被興奮喜悅衝昏了腦子,完全沒有注意到,他的身後,響起的有些低沉的輪椅轉動聲,在他進辦公室後,一直,跟著江忘,和著江忘的腳步聲,一下一下,此起彼伏地交響著……
許柏晗下午三點多就到醫院了,知道江忘臨時有手術,便一直等在手術外,一等,就是四個多小時。醫院裡肅穆冰冷的氣氛,和著窗外陰沉的天色,淅淅瀝瀝的雨聲,讓許柏晗的心,漸漸地也變得溼溼漉漉,冰冰涼涼,神色間,悽悽楚楚。
看見江忘的一瞬間,許柏晗感覺到自己的心,好像一瞬間活了過來,跳動地那樣鮮活真切。她沒有忽略江忘在看見她的那一瞬間,皺起的雙眉,但她卻依舊,鼓足了勇氣,像是什麼都沒有看見,不在意江忘對她的冷漠無視,默不吭聲地跟了上去。
江忘知道許柏晗一直,默默地跟在她的身後,她皺著眉,走在許柏晗的前面,和她一起沉默著。她推開自己的辦公室大門,就那樣敞開著,神色淡定,一絲不苟地在洗手檯洗了自己的手,脫了自己的白大褂,放進櫃子裡鎖好,才轉過了身,對著一直注視著自己的許柏晗,微斂雙眸淡淡開口,語氣不算太好:“有什麼事嗎?”
許柏晗看著她蹙著眉顯然有些不耐的模樣,一瞬間,心像是被細細密密針紮了一下一般,有些難以言明的疼痛,但她卻還是咧了咧唇角,笑的眉眼彎彎,語氣溫柔:“就是想知道你有時間一起去吃個飯嗎?唔,我本來做了你最喜歡的飯菜,想讓你下班了就能夠趁熱吃了,沒想到你突然有手術,現在大概是涼了。”
江忘目光沉沉地看著許柏晗的笑臉,覺得,心裡的那根針,又開始,一下一下刺得她生疼。她轉開眼,就看見李立文已經站到了門口,笑著等著她。她輕輕地微闔了雙眸,片刻後才再次張開雙眼,神色中的冷漠更甚,往外走了幾步,看著李立文問許柏晗道:“怎麼辦,我已經約了立文了。”明明該是一個疑問句,江忘卻用著極致平淡疏離的語調,把拒絕的姿態,擺的那樣明顯。
許柏晗聞言微微一愣,調轉了輪椅的方向,才看見站在門口長身玉立笑著看著她們的俊朗青年。
江忘又往外走了幾步,站在李立文的身旁,伸手輕輕地挽住了李立文的胳膊,親密之情,溢於言表。
李立文含笑側目看了江忘一眼,也帶了些笑意開腔半開玩笑地哀求許柏晗道:“朋友,你不知道小忘有多難約,你就成全我吧,若是我成功抱得美人歸,一定記你一個大功。”
江忘似嗔似羞地掃了李立文一眼,李立文立時笑著投降道:“哎呀,我什麼都沒說……”
那一刻,許柏晗看著他們一唱一和默契異常,儼然一對般配璧人,臉上的血色剎那間褪盡,連勉強的笑意都擠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