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過程,林瑾姝當然是不知道的,她還是兀自猜疑林張氏和林丞相之間的關係到底是怎麼了。
其次是林丞相對她的態度,出乎意料的嚴厲。
有一次,林瑾姝跟著李大娘學著怎麼順著牛肉的紋理用刀,一不小心,把大拇指的指甲尖兒給削了一塊下來,嚇得小廚房裡的人臉都白了,林靜琴和林靜棋更是大氣都不敢出,離得林瑾姝遠遠地,就怕惹禍上身。
這要是放在往日裡,林張氏定是會將她摟過去好好安慰一番,還會好好敲打廚房裡的人,讓她回去歇著,可是那一天,她卻冷著臉,叫秋實過來將她的指甲給剪平了,教訓道:“廚房裡的事情可不比你手間的針線活,要做就要做得有個樣子,如果你做不了就給我儘早走人,莫等到我來考校的時候,你再弄出個什麼三不像來,那可就叫人看笑話了,我看著也嫌棄丟人。”
以前,林瑾姝就是小丫鬟再給她梳頭時,梳子上多落了幾根頭髮,林張氏都是要叫廚房給她弄胡桃松子羹給她吃的,可是這一次她的態度,卻是異常的堅定晦澀。
再就是家裡的氣氛變得越來越緊張,三個哥哥們經常出去,就算是回來,也都是很晚了。
林瑾姝會不時地看到大嫂、二嫂閃現出來的擔憂的眼神,就連兆豐這樣小小的孩子都嗅出了家裡的不尋常。
“小姑姑,你說我最近為什麼總是見不著父親呢?”林兆豐小小年紀,坐在石凳上,雙手托腮,唉聲嘆氣,故作老成地說道。
林瑾姝見他這番做派委實可愛,忍不住伸手去捏了捏他越發肥嫩的小臉蛋兒,笑著問道:“兆豐為什麼會這麼說呢?”
林兆豐伸出又短又肥的小手揮開林瑾姝搗亂的手,嫌棄地說道:“小姑姑,兆豐是男子漢,你怎麼能夠隨便捏我的臉呢?孃親都說了,我的臉只能給我未來的媳婦兒捏的。”
林瑾姝“呵呵呵”的笑開了,真是個可愛的小孩子。
林兆豐說完,又開始唉聲嘆氣起來,“小姑姑,你都不知道,我已經好久都沒有見過父親了,我最近被家裡的坐館先生誇了,想要跟父親說說這事兒,可就是見不著他人。”
“你沒有問過你母親親麼?”
“問了,可是孃親只是說父親最近很忙,等父親不忙了自是回來尋我問功課的。”
“那不就結了,你還在唉聲嘆氣個什麼勁兒啊!”林瑾姝伸手摸了摸林兆豐的頭,笑嘻嘻地說道。
哪知,林兆豐居然皺著包子臉,一臉嫌棄地說道:“小姑姑,你不懂!”
林瑾姝氣結,我還沒你這個小屁孩兒懂了?
“那你說說,我怎麼不懂了!”
林兆豐低下頭,也不說話。
過了一會兒,林瑾姝見他的肥碩的小肩膀一抽一抽的,竟好似在默聲哭泣一般。
林瑾姝頓時就驚住了,趕緊著捧起林兆豐的臉,果然看見他肥嫩的小臉兒上已經滿是淚痕。
“兆豐這是怎麼了?有什麼事情跟小姑姑說,可是有誰欺負你了,小姑姑叫上人,我們給你報仇去。”
逗趣的話並沒有起到安慰的作用,林兆豐“哇”地一下哭出聲來,肥肥的小身子撲進林瑾姝的懷裡,放聲大哭起來。
林瑾姝耐心地拍著林兆豐的背,一下一下,待得他哭泣夠了,才問道:“兆豐,為什麼哭泣呢?”
林兆豐有些不好意思地揉了揉眼睛,帶著哭腔說道:“我看見孃親一個人躲在屋子裡哭泣,我害怕,爹爹又不在,她們說是爹爹不要我和孃親了,才不回來的。”說完,渴望地看著林瑾姝,小心翼翼地求證道:“小姑姑,真的是這樣麼?”
林瑾姝笑捏了捏他肉肉的小鼻子笑道:“怎麼可能,我聽你祖母說,最近朝廷發生了很多的事情,需要大家多多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