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單吧!”
我還沒來得及反應,身後的花大叔早抑制不住心頭的沉悶,拔劍殺了過來。一陣虛實結合的刀光劍影過後,那群少年幾乎嚇得沒了影,唯有一個英勇的少年護在我身後道:“雨姑娘,這刺客很厲害,你快走,這裡我頂住!”
然後他就被花大叔打暈了。
扯下他的上衣扔到我手裡,他勾勾唇角冷聲道:“阿雨你聽好,你只能是我一個人的。”
對著那位“勇士”默默哀悼一番,輕輕披上衣服,語重心長地拍著他的肩笑道:“花大叔你也真是的,跟一群年輕人一般見識幹啥?消消氣,消消氣啊……”
他意味深長地瞟了我一眼,握起我的右手:“阿雨,我是認真的。”
“我知道你對那些年輕人是認真的,那也犯不著……”我見他額間多了許多井字,馬上識相地轉移了話題,“呵呵,我帶你去找聽雨軒吧。”
不遠處的屋頂,一胖一瘦兩個男子正暗中觀察,較瘦的男子對胖子道:“王爺,那個就是墨家小姐了。呃,不過她旁邊那個拿劍的小子有點難對付啊……”
胖子啃著雞腿的動作停住,往下細看一番,繼續咬著雞腿笑道:“細皮嫩肉的,真不錯,本王很滿意,行動吧。”
“既然這樣,王爺可要聽我的安排才行。”
胖子不以為然地點點頭,空出來的那隻手從懷裡掏出一塊金色令牌扔給他:“三萬御林軍,自己看著辦。”
“要大要小,買定離手!”
聽雨軒裡傳出象徵性的聲音,作為揚州城第一大賭坊,裡頭的擺設那自然是高大上啊。像上等桌椅、一流賭具、優雅盆栽什麼的,一旁的內閣門上還保留著我五年前養過飛禽的鳥籠,真是有點懷念當年做武林盟主的日子了。
“阿雨,你說這把是押大還是押小呢?”花大叔捧著一袋銀子興致勃勃地問我。
我流露出一副“你果然是來這玩”的表情,甩頭離開,以示對他深深的鄙視。
這人啊,一無所事事眼睛就會到處掃,我也不例外,東瞄西瞄,眼神最終定在正在一旁數錢的賬房先生身上。雖然他數錢的姿勢不怎麼優雅,但直覺告訴我這個人我認識。
“嗨……”我友好地過去打招呼,他轉過來,蒼老熟悉的面孔卻讓我驚駭萬分。
竟然是阿爹?!
“雨兒,你……我不是說過這裡一切由我來處置嗎?你還來做甚?”阿爹瞥了一眼我身後捧著銀子喜滋滋下注的花大叔,臉色漸沉,“那又是什麼情況?”
我垂首不語,花大叔倒是很積極地過來打招呼:“伯父,想不到能在這裡見到您啊!”
“我不想見到你。”阿爹淡淡地開口,接著話茬又指向了我,“雨兒,還有兩個月了,跟我回家,等著出嫁。”
“啊?爹您不是讓我……留在那兒學淑女嗎?”我尷尬地瞄了花大叔一眼,雖然我奸細的身份已經洩露,但把這個悲慘的訊息告訴正值氣怒的阿爹就算給我十串糖葫蘆我也不敢開口。
“那你現在有一點淑女的樣子了麼?”阿爹接著拿我開唰,“還敢來這汙濁之地,這像一個淑女應該乾的事麼?”
“伯父別動怒,比起這個來,我想知道五年前的事情。”花大叔見我被訓得很慘,於心不忍於是插話道,“五年前我救了阿雨一命,阿雨對我以身相許,而伯父您也同意了我們的婚事。可是就在那一天阿雨就被一個蒙面人帶走了,從身手來看應該是個武林高手,連我都毫無還手之力。而作為前任武林盟主的您來說,不覺得太巧了嗎?”
“武林盟主自古就是一個拉仇恨的職位,被武林人士覷覦遭暗算也是人之常情。”阿爹顯得很不耐煩。
“那阿雨現在又回來了作何解釋?還有她的記憶缺失了又該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