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下的可悲產物,是畸形動物,會吃人也不奇怪,猛獸大都會吃人不是嗎?但如果牠們擁有人類的思想和智慧,那麼牠們……不,是他們確實可憐,因為他們永遠不能像你這樣過正常的生活,所以你更應該珍惜自己所擁有的一切。”
“我愛你,”嘆息著,迪卡斯低喃,雙臂使力抱緊了她。“你就是我最珍惜的一切!”
“我也愛你,不過現在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絕不能讓那些沒人性的科學家們發現你還活著。如果是那些很單純的怪物?牠們被抓回去也無話可說,畢竟牠們會傷害人類。但如果是有思想的話……”
龔以羚的臉色比他更嚴肅凝重。
“嗯!我想他們一定會懂得要逃,懂得如何逃,至於能逃多遠就不一定了,所以研究所的人一定會繼續追捕,如果追捕到墨西哥來……”咬了咬牙。“總之,最近我們一定要密切注意美國新墨西哥州的新聞,還有……唔……”
在她的滔滔不絕中,他俯首攫住了她的唇,恣意汲取她對他的愛與關懷。良久後,他才放開她,擁緊了她。
“以羚,你真的不在意我是……”
“喂喂喂!”龔以羚很不爽地推開他一些。“你這是什麼意思,以為我是那種可以隨便和男人上床的人嗎?你應該很清楚,我的第一個男人是你喔!幹嘛,想隨便找個理由把我甩掉嗎?”
一臂攬住她的纖腰,一手捧住她的臉,迪卡斯深情的凝睇她。
“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龔以羚聳聳肩。“好吧!我是知道,但你最好不要再問我這種話,否則我就真的隨便找個理由把你甩掉,這樣你就會滿意了嗎?”
“不!不要離開我!”迪卡斯再次雙臂使力擁緊她。“天,一想到這種可能,我……我就……”他低低呻吟。“不,我連想都不敢去想,我不要去想這種事,我拒絕去考慮這種可能!”
“那就不要再囉唆那麼多,只要……”龔以羚眨著誘惑的眼神。“吻我!”
“這個……”迪卡斯懶洋洋地勾起邪魅的笑。“我隨時都可以為小姐效勞。”
“不能停喔!除非我說夠了。”
“你的嘴有空說夠了嗎?”
“那就是……”雙臂悄悄爬上他的頸,龔以羚笑得更是嫵媚動人。“永遠都不夠嘛!”
在瓦哈卡,龔以羚明白了兩件事。
一是並非所有的鬥牛士都那麼了不起,有很多鬥牛士肉腳到連觀眾都替他感到丟臉,一場表演下來所得到的噓聲肯定會讓他在三天之內耳朵裡一直吹嘯著呼呼冷風。
二是,迪卡斯說的沒錯,對那些下場必然成為人類食物的鬥牛而言,不會害怕也沒有痛苦的死去,他的做法確實慈悲多了。除非人類永遠都不再殺生吃動物,否則能夠讓動物在最迅速、最少痛苦的情況下死去,這已經是最人道的做法了。
那天是個日陽半掩的晴天,迪卡斯的高超技巧與無畏的勇氣依然令人驚歎不已,也因此,排在迪卡斯後面出場的鬥牛士更顯得怯懦無比。
一開始,那四位扎槍手先已引來不少噓聲,有的扎槍手在牛尚未近身之前便急急忙忙轉身落跑,鬥牛還停下來以奇怪的眼神看那傢伙愈跑愈遠──真是不夠敬業,哪有人表演一半就退場的。
有的則是還沒把短槍扎入牛身就慌慌張張撤退,管他噓聲滿天飛,逃命要緊,充分流露出他們對死亡的懼意,已經顧不得身上是否會被貼上膽怯的標籤,不清楚的還以為是小丑鬥牛士出來串場搞笑。
“恐懼是天性,他們已經盡力了,觀眾一定得這樣噓嗎?”龔以羚不以為然地喃喃嘀咕。
“對觀眾而言,這應該是一場專屬於勇士的遊戲,人與獸的搏鬥,充滿刺激與戲劇性的舞蹈,鬥牛士不夠勇敢,或者鬥牛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