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之百完成了,你…………”韓文先是得意了一下,但馬上覺得不對。獨孤平這傢伙平時大呼小叫的,不是叫自己胖子就是胖仔,突然叫自己名字,又關心起自己的作業,那一定便是打自己作業的主意。
“不愧是天才,明天去你那裡問你幾題。就這樣了,我下了。”獨孤平知道韓文定要要挾自己一番,急急打斷他的話,開遛下線了。
獨孤文摘下感應盔,眼前的景象又回到了自己亂七八糟的家。獨孤平的房間很大,但佈置只能用凌亂和簡單來形容。整個房間只有一盞檯燈立在獨孤平放滿了書的書桌上。正對這書桌的是一張雙人床,雖是雙人床,但恐怕獨孤平只能當單人床來睡,床的一半被一架新式感應電腦佔領著。而在床的左面是個大書架,這書架可以說是獨孤平家最整潔的地方了。就著幾樣擺設,但絕對不會使得整個房間顯得空蕩蕩,反而顯得很緊湊。滿地的襪子、衣服、和一些不知什麼名目的報紙把零零落落的擺設緊緊連線在一起。
獨孤平彈簧般的從電腦前跳起來,又翻下床,之後便一躍到了門前。獨孤平本來對自己行雲流水的動作很是滿意,但還沒等他得意,腳下的一份報紙卻使他失去了平衡。一聲悶響,好重的一下。
獨孤平誇張的抱著頭怪叫著。比起剛剛的悶響獨孤平的叫聲要響亮得多,簡直能透過門,迴響在整個別墅中。
沒有人回應剛剛的悶響以及誇張的怪叫。因為這個別墅裡只有獨孤平一個人。
揉著頭,獨孤平走出房間,空蕩蕩的大廳一片黑暗,獨孤平不緊不慢的走著。咯噔咯噔下樓聲過後,才有燈光亮起。平靜的走過短短的一段黑路。獨孤平也許並不像他所表現的那麼開朗、誇張。雖然只是短短的一段路,但他並沒有像其他人一樣出門後便去摸索門旁的電燈開關,也沒有表現得如人類本能對黑暗的恐懼,有意無意的在黑暗的路上加快步伐。他習慣黑暗和孤獨。
二層的別墅有十個房間對獨孤平一個人來說是太大了點,而這別墅有建在x城的海邊,對對什麼都無所謂的獨孤平來說又是奢侈了點。獨孤平可以說是很有錢的人,帳號上的一億全是從父親和爺爺的遺產裡繼承來的。
獨孤平自小便和爺爺在一起,完全對自己的父母沒有印象,這科技如此發達的年代,甚至連他們的照片都沒看過一張。他爺爺也完全閉口不提他父母的事情,獨孤平也從來沒有問過,連同自己都不清楚為什麼沒有問,好像一切都很正常,至少是異常中的正常。自小獨孤平便很特別,他從來都沒哭過,因為他對難過沒有概念,同時覺得憂愁可以說是人最笨的行為,所以笑意從來都掛在他的嘴邊。
一年前,他十六歲時,他爺爺也無疾而終,消逝在睡夢中。爺爺的突然逝去也沒能讓獨孤平流淚,只是讓他覺得心裡空蕩蕩的。竟然還有一絲麼名的欣慰,能死在夢裡也好,不知為什麼獨孤平竟然有如此想法。在只有兩人參加的葬禮上獨孤平長居美國從未謀面的叔叔成了他的監護人。
“我是你叔叔獨孤一方。”簡短的一段話,那個男人便帶走了獨孤平爺爺的骨灰。那男人一直低著頭,只看了獨孤平一眼,在獨孤平回望時觸電般的躲過獨孤平的眼神。在那一瞬間的接觸,獨孤平找到了些熟悉的東西,那眼神很多時候都不經意的由獨孤平爺爺的眼中流露出來。那是什麼神情呢?獨孤平也說不清。
其實獨孤平也許是知道的,至少他心中最黑暗的深處的知道,那是毛骨悚然的恐懼,發自內心的恐懼。
一切都是這樣麼名奇妙,甚至詭異。而神經大條的可以透過馬車的獨孤平卻覺得理所當然。
獨孤平走到廚房,習慣性的從自動迴圈水族箱裡撈起一條銀白色的活蝦,食指拇指間用力一挾蝦頭,便使得本來活蹦亂跳的蝦身首分離,獨孤平又急急吞下蝦身,好像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