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臉皮的不速之客,文靜一時間有些猶豫,按理說為避免賈思真鬧場最好是好言好語請他進去喝酒。
然而她卻打心眼兒裡想把這不吉利的劈腿男一腳踹出門去。
文靜如此想著,裙襬下穿著大紅繡花鞋的一雙玉足不安分的輕輕扭了扭,活動筋骨。
同時,她雙眼順勢飄向賈思真身後不遠處的酒店大門,估摸著踹一下他究竟能不能軲轆滾出。
印小青見狀上前半步,似阻攔似炫耀的淺笑著開了口:“承蒙相讓,萬分感謝。”
“嘿。”文靜隨即輕笑挑眉,彷彿在說“見你後悔痛苦我好開心”。
聞言賈思真本想要佯裝鎮定無所謂的回應印小青,被文靜一字嘲諷後卻只是皮笑肉不笑的嘴角上揚扯出一個扭曲表情,從牙縫裡逼出三個字答覆道:“不、客、氣。”
霎那間,空氣中似乎有一股濃濃火藥味兒騰昇瀰漫,
見狀,身為伴娘的蘇冰趕緊義不容辭的擠到前任與現任中間,火速從伴郎端著的托盤中抓了把喜糖往賈思真手裡塞。
同時她又堆起笑容高聲道:“哎好久不見,稀客哦,來者即是客,吃糖吃糖!今天是靜靜的大好日子,謝謝你來捧場。”
心道,高高帽子先戴上,免得他惱羞成怒。
舒冰不光是想堵賈思真的嘴,還希望文靜剋制一下,不管誰有理沒理,萬一在婚禮現場鬧起來總歸會是主人家吃虧。
見到曾經關係不錯的舒冰和稀泥,賈思真心裡百轉千回,最終按下了心頭的所有不甘與後悔,勉強笑道:“……嗯,祝你們,百年好合。”
隨後他便假稱家中還有事落荒而逃。
見他離開眾人都鬆了一口氣,特別是和賈思真一起來的大學室友們,先前尷尬症都快病入膏肓了,既怕他鬧事又擔心文靜暴怒。
這分都分手了而且還是劈腿而分,還跑來做什麼?自虐嗎?
“我還以為他要像林丹丹那樣跟我說句對不起呢,恭喜一下就跑了啊?紅包都沒給誒!”文靜望著賈思真略帶蕭瑟感的背影嗤笑了一聲。
還以為經過這場折騰他能有所成長,結果還是個沒擔當的孬種。
印小青淺淺笑了,想要虎摸一下文靜的狗頭,入手卻碰到滿頭珠翠,只得退而求其次拍著她肩膀低語:“收了紅包下次還得還禮,這樣就挺好。”
“老死不相往來了挺好是吧?”文靜笑著抬起手肘輕輕撞了撞他腰眼,撇嘴道,“你心眼也不大嘛。”
對這評價小青充耳不聞,神情淡然的回答:“病灶而已,清除就好,不值得再惦記。”
“行啦,知道了,咱倆的大喜日子不討論無關群眾。”文靜是笑非笑撇撇嘴,心道不愧是醫生,形容詞好特別。
兩人說話間,又有親朋駕到,兩人趕緊專心迎客徹底將賈思真拋之腦後。隨後又嚴格按照婚禮流程沃盥入席、同牢而食、合巹共飲,又剪下發絲結髮置於福袋……
整個儀式看著挺莊嚴,沒任何嘻嘻哈哈玩笑的多餘環節。
青霞一開始對此挺不滿意,這和她預想的熱鬧喜慶一點都不相干,特別是幾天前當她被兒子一票否決了老年閨蜜團歌舞表演和父母致辭的時候,真是特別火大,兒子結婚居然禁止她上臺說話!
“真不知道你們小兩口要搞出朵什麼花來,好吧,我就等著看。”青霞當初這麼氣鼓鼓內傷了好幾天。
直到婚禮進行到最後的三叩九拜的拜天地、對拜、跪敬公婆父母,她才真切露出特別滿意的笑容。
哎,辛辛苦苦養這麼大的崽給媳婦牽走之前,好歹大庭廣眾下跪了自己一場,不愧此生咯。
更讓她笑得合不攏嘴的卻是三日後文靜含含糊糊透露的一句話。
“媽,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