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而出,撞擊向了白玉廣場上佇立著的諸多考生。
安樂腰桿挺的筆直,宛若一株面對颶風的青竹,傲然挺立,不屈不撓,皮膜之下,氣血翻滾,有古妖咆孝震耳欲聾。
葉聞溪,司馬普度,王麒麟還有種桃花等人亦是眸光熠熠,身上氣血交織,磅礴氣血,先天氣機,紛紛從身上湧動爆發,頂著武魁狄藏的氣血而巋然佇立。
他們俱是小聖榜上的天才,自有其驕傲,當然不會輕易便被武魁氣勢給逼退。
當然,這也是狄藏未曾真正爆發威勢的緣故,這只不過是他對考生們的一個下馬威。
可儘管如此,不少考生亦是面色憋紅,在這股氣血壓迫下,不得不退步後撤。
狄藏身披甲胃,佇立白玉丹墀,氣血如狼煙,目光如轟炸的炮火,掃視著廣場上的十幾位殿試考生。
“武試的規則,沒有文院搞的那麼複雜,也沒有那麼彎彎繞繞,簡單直接。”
“我將引來武廟武魁石,諸位爆發全部氣血、玄意與先天氣力推動武魁石,武魁石推出的距離,便是諸位的武試成績。”
狄藏澹澹說道。
但是,話語聲卻是讓白玉廣場上的諸多考生面色微變。
武試考的……居然是推動武魁石?!
文院夫子取來了《山河圖》,武廟武魁直接搬來武魁石?!
這當真是鬥上了啊。
不過,文院與武廟鬥了近萬年,大家倒是都習以為常了,但是此次殿前會試,卻惹得如此盛大,還真出乎眾人意料。
天玄宮中,文武百官面色亦是稍稍驚詫,因為此次殿前會試的考題為文院和武廟出設,他們在先前也並不知曉具體題目。
因而,當狄藏說搬來武魁石之時,還真是引起了不小的騷動。
秦相眯了眯眼睛,站在秦相身邊的副相歐陽相如則是笑了起來:“狄武魁果然還是這脾性,文院取來《山河圖》,武廟想要強壓文院一頭,也就只能搬來武魁石了。”
“文院這啞巴虧吃的慘,不過文院的文曲碑也無法像武魁石這般,搬來搬去,怎麼說都是吃虧,沒武廟武魁的灑脫勁。”
“你說是把秦相。”
秦離士看了歐陽相如一眼,皮笑肉不笑了一番,不加理會。
在朝堂上,秦離士為宰相,歐陽相如為副相,二人關係本就不和,再加上歐陽相如與林四郎為至交好友,秦離士更是沒半點好臉色。
白玉丹墀之前。
武魁狄藏說完,一步踏出,瞬間身軀衝入了雲端,宛若一股氣浪炸開,在碧藍的天穹上,留下一道氣血雲浪痕跡。
不過幾個呼吸,又是震耳欲聾的轟鳴,那是恐怖的氣血翻湧聲。
卻見武魁狄藏踏空歸來,雙手揹負起那巨大的武魁石,武魁石上尚且纏繞著一根又一根的粗大鎖鏈。
宛若一顆流星墜下。
冬的一聲砸落在了白玉廣場上,無形氣浪洶湧開。
然而,如此兇狠且快速的下墜,廣場地面鋪就的白玉磚石,竟是沒有絲毫裂紋浮現。
足以可見武魁狄藏對自身力量把控,達到細膩入微之境。
當武魁石一出現在白玉廣場,廣場上頓時譁然聲四起。
許多人甲乙榜進士,俱是第一次見到武廟武魁石,只感覺十分新奇。
那巨大的石頭砸落在了白玉廣場上,只是看著,便有一種欲要將體內血液給抽走的強烈衝動,讓不少甲乙榜進士面色蒼白的挪開目光。
葉聞溪,葉銀瓶,王麒麟等小聖榜上天才,倒是毫無避諱,目光灼灼盯著武魁石。
武魁石上彷彿有古老的聲音在衝擊著他們的心神。
狄藏將武魁石擺在了白玉青磚之上,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