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主一戰。”
“如今,觀施主腰間妖物玉佩,想來貧僧與施主一戰,乃是宿命,既然如此,施主就莫要推脫了。”
法空輕笑道。
安樂望著法空和尚,聆聽對方話語,也算明白這和尚出現於此的原因。
秦千秋是僱傭來這個僧人,要打破他的無敵勢,讓他心境蒙塵,斷了未來路。
安樂倒是沒有多少畏懼,甚至體內氣血在滾動,有些躍躍欲試。
既然要走傳奇路,要聚無敵勢,自然不能畏懼挑戰,儘管眼前這僧人在氣機上,比他強大太多,那隱藏在血肉下的氣血,蘊含著足以開山碎石的可怕勁力,不僅僅擁有玄意,更有一股先天氣機。
這是一位鍛體五境的修行者,煉神雖然未曾踏足五境,但是亦有強悍的元神波動擴散。
可以說,是安樂迄今為止遇到的最強的對手。
持有小聖令,小聖榜上高名次者,不會向低名次者挑戰,故而安樂幾乎未曾遇到過五境的修行者。
秦千秋自然也無法尋小聖榜排名靠前的五境來對付安樂,便尋來了這法空和尚。
無形的壓力,瀰漫在了西湖長堤邊上,讓本在春風中輕拂的楊柳枝條都凝滯似的。
拒絕這一戰
轉身就逃
若真是如此,剛戰勝西門求花,初聚無敵勢的他,就成了一個笑話。
對銳氣、心態、鬥志上的打擊皆是巨大,這也是秦千秋的目的,尋一個未曾超越五境,卻又讓安樂難以招架的對手。
營造出一個讓花夫人,趙黃庭等強者不好出手,安樂也不好退避的情況。
而一旦迎戰,安樂有很大的可能性會敗。
若是安樂真敗了,那無敵勢也將土崩瓦解,傳奇路剛踏上便已夭折。
西湖邊,長堤上。
文人墨客們行走不休,許多人皆是見到了安樂,可是,此刻的氣氛卻是有幾分凝塑,交織在空氣中的殺機,以及碰撞的氣機,哪怕非修行者,皆會感覺到陣陣壓抑,心生恐懼,不敢靠近。
長堤這一段路,彷彿一下子被清空。
只剩下一席白衣的安樂撐著傘,對望著那站在馬車上的魁梧僧人。
下一刻,在諸多文人墨客震撼目光中。
那僧人一把抽出了身後揹負的燒鐵棍,氣血綻放,無數墜下的雨珠,竟是於這一刻,被其迸發的氣機給倒灌回穹天。
而僧人在長堤之上,拖曳著長棍,每一腳重重踩下,皆會將長堤青石板路給踩的爆裂。
瞬息而已,僧人剎那化暴徒,狀若瘋狂,燒火棍橫掃掄起,掀起壓抑且低沉的嗚咽勁風,砸向安樂的脖頸
破空之聲瞬間響徹,幾道身影急速掠來,懸浮在半空,衣袍獵獵,遠遠眺望。
李幼安揹負著手,微微凝眸,踩在一棵柳樹枝頭,眺望著長堤上突兀爆發的戰鬥。
“蓮華寺的降妖和尚。”
李幼安低聲道。
他本來想帶安樂去一個地方,卻沒有想到,尚未帶走安樂,便出現了法空和尚來戰安樂的情況。
安樂既然要培養無敵勢,走傳奇路,李幼安自然不可能於此刻強行將安樂帶走。
況且,他於安樂身上感受到了戰意,面對鍛體五境的法空和尚,安樂未曾有半點的退縮與畏懼,甚至隱隱有沸騰的戰意迸發。
故而,李幼安想要好好看一看,安樂能否創造出奇蹟。
若是安樂能勝這法空和尚,這所謂的聚無敵勢,走傳奇路,將不再是空談。
太廟老人趙黃庭,林府花夫人俱是感知到了情況,飛速掠來,並未有所異動,皆是遠遠觀望。
而這一刻,臨安府內,諸多修行者皆是睜目來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