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所見,行刺之人有幾分可能是邪無極?”
沈義道:“其時我一來離得尚遠,況且那人身形又快,實難作出判斷,不過我始終不大相信此事會是邪無極所為。”
沈括冷笑道:“那當然不是邪無極所為,展羽旗如此做,為的只不過是一心要將這行刺之名推到邪無極身上而已。”
沈義道:“不錯。現在問題的關鍵是且不論行刺這人是否真是邪無極,展羽旗和伯騫都會想方設法把這罪名安在邪無極身上,一言以蔽之,他們這次的目標顯然仍是針對少主和項飛雲兩人而來。”
沈括“哼”的一聲,道:“好jiān猾的小子,伯騫這一招果然惡毒!義叔,未知你現下在何處安身,容咱們改rì再作詳談。我現在要先去找到邪無極,此事真相,必須儘快查清,否則後果就大大不妙!”
沈義道:“啟稟少主,屬下和另外三位結義兄弟帶了有仈jiǔ百人,近段時間都一直隱在天聖峰一帶,少主可隨時前來。”微微一頓,接著又道:“不過屬下還是有一言想要提醒少主,那邪無極yīn險狠毒,兼且為人反覆無常,少主如無必要,最好還是少去招惹他為好?”
沈括道:“義叔的一番苦心侄兒定會謹記,今後但凡與此人有所交往,自當慎之又慎。”
沈義道:“如此就好。少主此行尚須小心,若是不能於邪無極處找到答案,倒不妨去找易思峰一談。現下天聖城中就這幾股勢力,易思峰手下耳目極多,或許會有意外收穫。”
沈括聽後暗道:“義叔果然不愧是當年的聖域七聖將之首,言語句句中的,大有知人之明。”想到今後有此人在旁相助,更是歡喜。當下答應一聲,兩人又細細約定rì後見面方式,這才就此分別。沈義展開身法徑往天聖峰而去。沈括則沿著城郊小徑先行繞到城南,於一戶農家購得套舊衣換了,再以鍋底灰將臉蛋抹得烏黑,把先前衣服作一包裹,戰聖刀亦藏匿其中,纏繫於背後。待一切收拾停當,看看現下就算是于丹雪覿面相見,倉促間只怕也不易認得,這才哈哈一笑,大搖大擺地進城而來。
他卻先不去找邪無極,而是按著項飛雲今早言語間的粗略指示,一徑直撲易思峰隱身所在的綢緞店。哪知到得那條街上,來回找了幾遍,竟是連一間綢緞店的影子也無。正自發急,忽見一僕役打扮的年輕人覿面迎上他道:“這位阿哥,我家主人有請,勞煩移步一敘。”
沈括將腰一叉,大肚挺起,粗著聲音道:“你家主人是誰?跟我又有什麼相干?我為什麼要去見他?我又怎知他不是要謀財害命,想著法兒算計小爺?”
那人再湊近一些,臉上詭詭地笑著,壓低聲音道:“不瞞沈公子,我家主人正是思峰少爺。沈公子請隨我來。”
沈括聞言嚇了一跳,心道:“這易思峰果然有些本事,我這才剛換了衣服喬裝改扮入城,他仍一眼便行瞧破,當真大不簡單。”心裡驚異,臉上卻半點不露,仍舊大模大樣地道:“什麼沈公子王公子的,小爺可不認識?不過既然你家主人巴巴地趕來認我這門窮親戚,小爺就索xìng隨你走這一遭。”
那人不再說話,轉身於前帶路,沈括隨著他轉過一條街道來到對面一家玉器行,邊往裡進邊行暗裡尋思道:“人言狡兔三窟,不知易思峰在天聖城中除過這綢緞店玉器行,還有何處安身?”
思量間穿過前堂,兩人一前一後來到後院。易思峰果然早在後院上房門口接著,見了沈括抱拳說道:“月映城一別,沈兄別來無恙,可真想煞小弟了。”
沈括故意裝得怪里怪氣道:“我說你小子究竟是什麼變的?我都扮成這模樣了虧你也能認得出來?”
易思峰哈哈一笑,道:“數rì未見,沈兄依舊風趣如昔,可喜可賀。咱們真人面前不說假話,就憑思峰這點微末道行又怎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