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這兩句好像是那首歌裡面的……
心裡突然有些難受,眼前有些模糊,快步想著四樓的音樂教室走去。
坐在音樂教室裡,電腦包放在凳子邊,我趴在桌子上,眼淚不自覺地從眼中流出,順著鼻樑和滴落在桌子上。
為什麼自己會哭?為什麼自己會想起那首歌?為什麼自己會有不安的感覺?
不知道答案,不想知道答案,我從口袋裡拿出電話,點選通話記錄最上面的第一個電話。
意料之外的立刻接通了,但是似乎只是不小心碰到了。
我將手機放在耳邊,裡面傳來了模糊的對話。
“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
“我知道,而且每一句都記得清清楚楚。”
“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不想見到我,甚至只要想起關於我的一點點事情就覺得很煩躁。我也不過是藉著靠生日心願換來的這次所謂的約會,還想告訴你一件事而已。”
“我愛過你,是我這輩子最無悔的事情。”
聽到這,我立刻掛掉了電話。
愛過你,是我這輩子最無悔的事情。
為什麼會無悔?只是因為愛過生命裡某個自己認為非常重要的人嗎?
吶,我說,我們真的懂愛嗎?真的瞭解愛嗎?真的會愛嗎?
其實我們只是把愛當成過家家對不對?當成一種過家家似的笑話。
風從窗戶外吹進來,帶動了掛在窗戶上的白色窗簾。
陽光透過窗簾灑進來,詫異的抬頭下,透過淚眼朦朧,恍惚間看到我的他就站在面前。
淚水真的抑制不住了——
我的少年,我最親愛的少年,我要怎麼樣才能放下你?怎麼樣才能遺忘你?因為你沒有辦法接受新的生活,沒有辦法遺忘原本應該慢慢淡忘的過去。
吶,我親愛的少年,是不是這輩子我都再也忘不了你了?
10月13日那個明明陽光明媚的日子,我卻覺得一整天都是陰冷的。
其實,如果我掛掉電話後再隔兩三個小時打過去的話,我有可能會聽見令我更吃驚的真相。
那個時間如果沒算錯我應該已經回到尹晴的住所了,而我的哥哥安宇軒,以及我的‘朋友’喻瀾也應該在繼續著他們的約會——
“你什麼都知道的對麼。”喻瀾坐在公園的鞦韆上,這個公園有一個好處,坐在公園中心地帶的鞦韆上,能看見太陽緩緩從西邊落下的夕陽。
安宇軒點頭,走到喻瀾的身邊。輕輕抓住鞦韆左邊的繩子。
兩人一坐一立,看著天邊緩緩露出橙黃。
“我會記住的。”安宇軒微微轉頭,對著坐在鞦韆上的喻瀾微笑著說,“還有,我早應該給你說的。”
“我有喜歡的人了。”就如同是下定了決心一樣的語氣,但是卻感覺到其中的寓意不同。
喻瀾能知道安宇軒要說什麼,但她仍只是靜靜聽著,臉上露出的是歡笑,眼中露出的是悲傷。
“她是我的流年,驚豔而又溫柔了的歲月。”
安宇軒說出來的時候臉上帶著明顯的笑容。
沒有失落,沒有怨念,沒有祝福,喻瀾依舊是那份笑容,她什麼都不語,只是和安宇軒一起轉頭看向漸漸沒落的夕陽。
攜帶著這段單戀的感情終歸會隨著時光的河匯入重重海流,唯一留下的,或許只有那些銘刻在心與時光之中的痕跡。
喻瀾和安宇軒,他們註定是分頭走的人,沒有任何的港口能讓他們短暫的靠岸,彼此只能是最珍惜又最討厭的朋友。
當後來聽哥哥說起這件事的時候我便知道了,喻瀾這輩子對安宇軒的愛意,都將停留在這個時光墨染的夕陽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