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財,又回到廁所。開啟招財的廁所看裡面的情況,發現裡面果然慘不忍睹。
邢應苔又刷了半個小時的貓廁所。等他收拾完,已經是汗流浹背了。
邢應苔粗粗衝了個澡,坐在書桌前翻看文獻。招財本來躺在邢應苔的床上,聽到他的腳步聲,招財眼睛睜開一條縫,過了一會兒悄聲下床,越到邢應苔的腿上。
它帶著討好意味,聲音很嗲地叫了兩聲,而後用腦袋、耳朵來回蹭邢應苔的小臂、手心,示意主人摸它,快點用力摸它。
邢應苔摸了兩下,等招財平靜下來後,便給陳半肖打了電話。陳半肖今晚出門不在家,還特意叮囑邢應苔不要打電話騷擾他。可邢應苔總覺得打擾一下也不要緊,陳半肖的抱怨他可以當做沒聽見。
他想知道招財為什麼會突然到處亂尿,還蹭到了身上。
陳半肖翻了個白眼,啞著聲音,說:“你不提前絕育就會這樣,公貓嘛,領地性還是很強的。我之前已經告訴過你了。”
“這也沒什麼的,”掛電話之前,陳半肖道,“等過幾天它穩定了,就給它絕育。”
邢應苔應了一聲。
招財剛被收養時全身都是貓癬,一直是陳半肖給它藥浴。後來身體逐漸康復了,作為獸醫的陳半肖經常提醒他說貓不用經常洗澡。而招財自小就會上廁所,身上也一直很乾淨。
算來算去,邢應苔還是第一次給招財洗身子,擦髒的東西。
邢應苔喃喃地說:“還好你沒自己去舔……還好,還好。”
不知是不是因為邢應苔給招財擦過一次屁股的關係,一貓一人的感情愈發好了。原本招財還有點顧慮,待在邢應苔身邊溫順乖巧,但現在慢慢敢在邢應苔面前撒野。
貓一般喜歡在白天睡覺,晚上出來活動。以往招財時不敢吵邢應苔的,但最近幾天它偶爾會趁邢應苔熟睡的時候,突然跳到邢應苔的懷裡,用力擠他,把他弄醒。或者用腦袋貼邢應苔的臉,蹭來蹭去,煩得要死。
邢應苔經常半夜忍無可忍,揪著招財的脖子把它扔到床下去。只可惜招財身材日益豐滿,畢竟是貓,跳到床上輕而易舉。這貓十分靈性,被扔一下後再爬到床上就知道錯了,下半夜會乖乖躺在邢應苔身邊,只是喉嚨裡經常發出呼嚕聲,震耳欲聾,很是討厭。
邢應苔忍了招財的擾民行為,但另外一件事就很費解。
不知是不是那天給招財擦得很到位,之後好幾次招財都會跑到邢應苔面前,用屁……用後面坐邢應苔的手。
邢應苔如被針扎,猛地縮回手,有些猶豫,不知道招財是什麼意思。他以為招財是不是又沾了什麼,求自己幫他擦,於是邢應苔按住招財,讓它仰躺著。
他仔細看了看,發現它後面很乾淨,沒有髒東西。
而只要邢應苔看招財下面,招財就很溫順地張開腿,尾巴四處抽來抽去,一旦打在邢應苔的手上,那尾巴就打蛇上棍一般緊緊纏住他的手臂,讓他掙脫不能。
幾次下來,邢應苔便向陳半肖說明情況,詢問這是怎麼了。
陳半肖正不知給誰發簡訊,聞言漫不經心道:
“發情了吧。”
邢應苔微微睜大眼睛:“這是公貓。”
“嗯,”陳半肖摸摸下巴,道,“那挺奇怪的。母貓才喜歡對人翹屁股,難不成你養的是同性戀?”
邢應苔臉一沉:“胡說八道。”
陳半肖一愣,連忙轉移話題:“你近期有什麼安排嗎?我單位組織一次員工的秋遊,就去郊外,一整天。可以帶一位家屬,你要不要去?”
陳半肖話題轉移得很僵硬,可邢應苔也順著他講的回答了:“不去。”
“怎麼了?”
“不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