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處。受盡酷熱折磨的眾人,到達冷泉宮的當晚,都睡了一個好覺。大清早的,蔣白卻在折桂的聲音中醒來,一醒來不由嘀咕道:“折桂,我好容易睡了一晚好覺,你怎麼忍心這麼早叫醒我?”
“白哥兒,這不是咱們將軍府,這是冷泉宮啊!你得早些起來,往太后殿裡請安,然後再給老夫人請安才行。不定這會各府的哥兒姐兒早就過去了,咱們太遲可不好。”折桂好容易叫醒了蔣白,見她翻個身準備再睡,一時大急,顧不得許多,坐到床沿就去拉蔣白,“白哥兒,白哥兒,不能再睡了。”
“再睡一會就好,只要一會就好。”蔣白見折桂撲上來拉自己,索性伸手一摟,把折桂摟著放到床裡側,一面伸手捂住她嘴巴,不讓她說話,眼睛只閉著,想爭取再眯那麼一會。
嗚嗚,再睡下去真的會遲到。大家肯定全到太后殿中了,就咱們還在睡,可不得了。折桂掙扎著要起來,無奈蔣白按的死緊,根本動彈不得,只得用腳猛跺床板發出聲音以抗議。
“噓噓,別吵,只要一會就好!”蔣白嘴裡含糊說著話,腦子還在混沌狀態。
這會顧秋波沈天桐正從蔣白住的白玉殿外面經過,因見隨在身邊的侍衛長停下腳步細聽,忙問道:“有什麼情況?”
侍衛長原是密衛,長期的密衛生活練就一雙最善於捕捉聲音的耳朵,他這次升為侍衛長,隨尚太后一行人來冷泉宮,一心想表現一二,以穩定地位。只是一路前來,順風順水,什麼情況都沒發生,倒少了表現的機會。這會聽得白玉殿內有異響,自然豎了耳朵極力捕捉聲音,凝神道:“殿內有人被捂了嘴巴發不出聲音,正用腳跟跺著床板。”
顧秋波和沈天桐抬頭一看,卻殿門牌匾上掛著“白玉殿”三個字,馬上想起昨晚上分配各人所住的宮殿時,因白玉殿有一個白字,尚太后便笑著道:“白哥兒也有一個白字,就入住白玉殿罷!且白玉殿近著你祖母住的地方,也方便照顧。”
“這是白哥兒住的地方!”沈天桐和顧秋波對視一眼,撒腿就往殿裡跑,一時衝倒了殿外幾位宮女,卻也顧不得,直衝到蔣白的寢室外,見推不開門,兩人繞到窗下,見窗子大開,正待跳窗進去,一窺窗內,同時怔住了。只見蔣白把一個丫頭按在床上,一隻手捂著那丫頭的嘴不讓她叫嚷,那丫頭似乎不願意,正掙扎著用腳跺床板呢!
下一秒,顧秋波和沈天桐閃得無蹤無影。
“大早上的,白哥兒,他,他……”顧秋波雖然十四歲了,但是沈玉照看的緊,卻還沒有和丫頭這般親熱過,這會臉色暗紅,手心全是汗,甩著手道:“早就知道他……,我還不信,卻原來是真的……。”
沈天桐握著拳頭,更多的是莫名其妙的怒意,才十二歲,就作出這等事來,也不怕損了身子。
蔣白卻不知道適才的情景被人看見了,終是耐不得折桂跺腳的聲音,只得鬆開手,由著她扶起自己換衣洗臉,收拾停當才往太后殿中。
太后殿中,先來一步的顧秋波和沈天桐見得蔣白來了,各各瞥了她一眼,心裡極不是滋味,哼,大早就折騰,也不怕閃了腰。
待從太后殿裡出來,蔣白和賀信之訴苦道:“京城裡苦熱,晚晚睡不好,來這裡好容易睡個的香甜,偏要早起,真痛苦啊!”
“我還怕你起不來呢,適才見你來了,就知道必是折桂的功勞。”
聽得賀信之如此說,蔣白由不得苦笑道:“折桂這丫頭那兒都好,就是特別厲害!”
蔣白搖頭嘆息時,沈天桐和顧秋波從她身邊擦身而過,兩位少年郎的臉一起紅了。蔣白啊蔣白,你也太無恥了,一大早就和小丫頭搞在一起,這會還和信哥兒抱怨那丫頭厲害!
喂喂,你們想什麼呢?人家小白白所謂的,指的是叫人起床的意思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