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外衝。
戰場上奇怪的一幕出現,一支隊伍,如下山的老虎,勢不可擋,三五人一組,不怕犧牲,相互掩護射擊,火力壓制,默契投彈,長短槍火力搭配合理,跟在後邊的,步槍不端反而提著走,每經過一個地上土黃色的軍裝,就往胸口補一刺刀,
面對才剛剛重新上彈找掩蔽的鬼子,根本無所畏懼,衝前面受傷倒下,立即有人補上,何根生跟在後邊纏繃帶。
“哎,你除了纏繃帶外還會什麼?”一個大腿受傷的呲牙咧嘴。
“如果你覺得不妥當,我現在就可以給你做個手術。”又纏完面前的這一個,何根生抬起頭來,咧開嘴還了一笑。
想到那貨在山裡治傷員的手段,被包紮完的兵打了個寒顫,立即暈倒...
......
夏季的白天很長,時間接近七點,光線已經變得昏暗。
遠處爆炸聲還在稀稀落落地響,前出兩裡的通訊兵騎著馬一次次地來回跑,來向連長彙報他偵察的結果。
“報告連長,前面戰鬥的地方距離差不多還有五六里?”
“能確定是八路跟皇軍在戰鬥麼?”
“憑我多年的經驗,皇軍應該在小王村跟八路交上火了。”尖兵得意地把自己想法說了。
“你孃的,看你那德行,還多年的經驗?那就加快速度,電話裡說有一股八路在向北逃竄,嘿嘿,咱們現在過去說不定還能撿撈點湯喝。”一個身材壯實,黑著臉,歪戴帽子的大漢騎在馬上,跟對面的治安軍罵道。
“連長,我覺得情況有些不對勁!”大漢旁邊的一個白麵年輕人趕緊插話。
“有什麼不對勁?”
“你看啊,前段時間皇軍進山清剿,然後就是平原的八路瘋狂報復,為什麼這股八路突然對皇軍襲擊?後來卻又不分開逃竄,跟八路習慣完全不一樣,反而由著皇軍一直跟在他們身後?這?肯定有問題。”
“你的意思...有詐?”
“皇軍一箇中隊,就算不滿編,也接近兩百來號,八路軍憑什麼敢對皇軍動手?你說,他要是打我們話,我覺得還可以理解...”
“你小子讀了幾年書,腦子不錯。”說完,對旁邊的人吩咐:“老三,叫人回炮樓,給縣城打電話,就說...我們在小王村發現有戰鬥,可能是八路軍。”
“哎,連長,這樣可不好,要是我們猜錯了,反而不好交待,電話不是讓我們攔截麼,又沒說讓我們在哪攔截,嘿嘿,我看不如先派人過去看看,咱們就留在這附近攔截??”
“嗯,你小子滿肚子壞水,有你的。”
“哎,不得不防啊,如果八路軍真的被剿了個乾淨,這還有我們什麼事?何況,八路軍這段時間又搞了個什麼工作隊,成天發傳單,還給我們搞了個‘善惡簿’,前兩天我家裡還收了個‘迴心抗戰證’...”
“你老家是這邊的,能收到這個倒也不奇怪,我光棍一條,我怕他們個球!”
“我說連長,不能這麼說,八路還做了個‘好壞登記簿’,要是我們幫了八路或老百姓都會給記上,還專門給發了證件!”
“證件?什麼玩意兒,還有這說法?”
“就是那個‘迴心抗戰證’,聽說啊,要是做了好事就會發證,有了這個證,就算是當了八路的俘虜,嘿嘿,也好說話。”
“那,要是做了壞事呢?”
“壞事做多了當然就要掉腦袋,他們那個工作隊,能著呢,關鍵八路軍不知道從哪搞到這麼多訊息,都跑到兄弟們的家裡去了,你想想啊,我們總得要回家吧,要是把事情做絕了,那可就是自絕後路的事,說不定回個家都可能被打黑槍,這事可不能幹!”
“行了!”連長制止了對話的進行,轉